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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时,我困得恨不得拿个牙签撑住眼皮,不让它们合上。
都死过一回的人了,我还怂个啥?
我直截了当地说:“十分之内都可以交钱进一中,我初中老师说的。”
姨脸色一青:“刘米米,心疼心疼你爹,塞进一中得花好几万!”
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话术,拿我爹绑架我。
我那会儿觉得我姨说得对,转身进了本科率不足百分之五的九中。
为啥呢?
因为我的分数在九中能免学费,而且每个月有二百生活补贴。
我姨说,这样能减轻我爹的负担,而且是金子在哪里都能发光。
当时真是脑子被驴踢了,也怪我姨太会忽悠。
我在心里冷笑,反正高低你每年得收我爹十万块钱。
我不花,还不是进了你的口袋。
我作出为难状:“姨,那我找我爹商量商量吧!”
对了,我没有手机,我姨美其名曰手机会影响我学习,我爹一想也有道理,十分赞同。
我也曾提过想要个老人机,我姨说我爹平时很忙很辛苦,让我不要打扰他。
还质问我是不是谈恋爱了,想要手机跟人联系。
我只好作罢,平时联系我爹都得通过我姨。
我姨更僵硬了,半晌十分不情愿地把手机递给我。
我爹当然举双手双脚赞同,还高效率地从广东赶回来,帮我办理好了一系列手续,我只需要等到开学去读书即可。
因为一中离我姨家太远,走读并不现实,于是我成功地读上了我梦寐以求的寄宿,让我姨咬牙切齿了好几天。
但毕竟我爹是我姨的头号摇钱树,她在我爹面前脸上的假笑都快裂开了,看得我直犯恶心,脑子里全是她上辈子作的恶。
上辈子我在九中读高中,九中也天时地利人和地刚好坐落在距我姨家一千米处。
我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读寄宿,也从未想过要读寄宿。
我自然而然地成了家里的“顶梁柱”,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早上不到四点起来和面炒馅熬粥,晚上十点回来收拾堆成山的厨具。
而我姨和她的乖儿子,在各自的房间里呼噜声震天,我稍微有点动静吵到了他们还要挨训。
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是比十八层地狱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爹要走的前一天跟我打商量:“米米,你的现在要读寄宿了,我给你一张我的卡,每个月一号打固定的生活费,这样比较方便,你看可以吗?”
我爹商量这些从来不会避讳我姨,就坐在我姨家大厅里说。
尽职尽责的姨当然不会缺席,老早就端坐在沙发上听着了。
姨当时的脸色可以说是青红交加,丰富极了。
我在心里拍手叫好,在我姨要开口的前一秒答应下来:“可以可以,这样就不用麻烦我姨了。”
我姨:“不麻烦不麻烦,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米米,你自己保管能行吗?会不会被偷被骗啊?姨担心你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