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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念法诀企图召唤她的本命法器赤骨,却只有周身散发出一点微弱的光,法器毫无回应。
怎么回事?
她和法器生死不离,为什么感应不到。
头痛瞬间,不属于她的,被折磨致死的记忆涌入脑海。
小婴儿阑珊学步就被教训,只要一哭就会挨打。
一岁多的她,终日遍体鳞伤。
大冬天的总是被扔在雪地里受罚。
冻得快死了回屋连一口热水都喝不上,让她自生自灭。
两岁懵懵懂懂就要哄她一岁的弟弟玩,弟弟哭了她准挨一顿毒打。
在她三周岁生日这天,只因为偷偷舔了一口弟弟的棒棒糖,就被畜生不如的男女拔掉了好几颗牙。
生生拳打脚踢连扇带骂一个小时,手脚指甲全被掀掉,头骨骨折,肋骨断了插在了肺上。
在死之前她都想不明白,爸爸妈妈为什么只爱弟弟不爱她。
为什么不能抱抱她,最后抱一抱她也好啊。
她哭着求着妈妈,呼吸困难艰难的抬起皮包骨的小胳膊,双手血肉模糊,哀求着:“妈妈,抱抱。”
可是换来的是她妈妈不留余力的巴掌。
裴念的心好像被谁攥紧了似的。
记忆清晰的就好像她经历过一般,心脏钻心的抽疼。
这么小的奶娃娃,怎么这么苦。
这又是谁的记忆,怎么找上了她?
如果她今天活着,一定找到这个奶娃娃的爸妈帮她报仇。
她双手捏诀,周身闪现莹莹微光。
就在她憋不住气时,猛的被人捞入怀里。
来人胸膛宽阔,手臂粗壮。
他水性极好,在水里也轻松的解开裴念身上的束缚。
抱着她快速的向上游去。
裴念呼吸到氧气那一刻,大口吸气。
后背猛的抽疼,拉扯的她剧烈咳嗽。
她弓起背蜷缩在他怀里,感觉到抱着她的人手上动作更加轻柔,将她放在岸石上。
裴念疼的紧闭着眼,耳边传来又呆又楞的声音:“奶豆,你怎么,在河底。”
“还好,你发光,我看见。”
裴念忍着剧痛看了一眼救她的人。
月光打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水珠顺着他的胸膛缓缓流下。
他抬起的手臂肌肉鼓起,胡乱的抹了把寸头。
那张脸棱角分明,鼻梁高挺,浓眉大眼。
眼中却毫无神采,呆呆愣愣的看着她。
裴念黑眸微眯,一眼将他命格看透。
他三魂七魄,居然只剩一魂一魄。
他胡乱的抓起岸边的衣裳给她擦血,“你受伤,找人,救你。”
裴念连忙拽住转身就走的他。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极瘦,枯黄,血肉模糊的小手。
裴念惊的猛然收回手,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手脚。
这不是她的身体!
大傻个被松开转身跑走。
裴念已经没有心思去拦他,而是陷入越发清晰的记忆里……
她居然变成了那个被残虐致死的奶娃娃,奶豆。
奶豆所有的记忆里不是被打,就是被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