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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农活忙,大家伙都一早去了地里,只留了季沁心和两个孩子在家。
季沁心不用下地,家里的鸡鸭自然就由她负责,喂了鸡鸭,吃了一个锅里剩的半碗稀饭,季沁心便回房,将床单枕套从床上扯下来。
碎花的床单处,一抹红色血迹格外扎眼。
这是她的第一次。
大家都以为早在那一晚季沁心就爬了景琛的床,失了身。
但只有季沁心自己和景琛知道真相。
那一晚,他们什么也没发生。
在景琛退役返乡的那一晚,季沁心趁景琛喝酒下了药,趁着他醉酒带他回了房。
但当季沁心以为一切都水到渠成的时候,景琛却停了下来。
季沁心到现在都忘不了那夜,景琛喘着粗气,通红着双眸看着自己,最后什么也没说便出了门。
之后,季沁心到处宣扬被景琛破了身,没了清白……
没过多久,景琛便叫人上门说亲,季沁心也如了愿,嫁给了景琛。
自始至终季沁心都想不通,景琛知道真相,为何还要娶自己?
也许是那一晚醉酒当了真,也有可能人言可畏,不得不娶她。
但新婚那一晚,却是景琛主动的......
季沁心收拾好好被子,便从墙角摸出一块小肥皂,出了门朝着河边走去。
村后边有条小河,到了夏季,男人就在河里摸些小鱼小虾,女人洗衣也都在这河边。
季沁心一边朝着河边走,一边思虑着往后计划,恨不得把这些年知道的所有商业计划翻弄出来。
除了高考以外,季沁心现在也要攒些钱,以供自己往后的路才对。
村里年迈的阿婆们,在看到季沁心端着盆朝河边走,都好似见了奇葩似的,对着她指指点点。
有位阿婆小声嘀咕,“这不是景家小儿子的媳妇,她今天咋不去地里头?”
“人家可金贵着呢,在娘家都不用下地,嫁过来当然也不下地了。”
“那她婆婆也答应了?”
“人家嫁过来前,就说了要求,要准备怀孕,下不了地的!”一道声音解释道。
“下不了地?
这村里的女人,哪个不是天天下地,不照样怀上了种,就连要生了,都还顶着大肚子干活,孩子不一样好好的!
要说就说人家命好呗,有个视女如命的娘,又嫁了一个数一数二的男人!”
几位阿婆阴阳怪气道。
上一世因为季沁心不下地的事,村里不少人嚼她舌根。
季沁心早就左耳入右耳出,朝着河边慢悠悠得走去,将这些闲言碎语抛之耳后,脑海里只有两个字——搞钱。
这是个机会和风险共存的年代,诞生了无数传奇,也有无数曾经风光无限人物,端着国家的金饭碗,但一夜之间下了岗,失了业。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现在虽是七十年代,明面上不能买卖经商,但在这消息闭塞的镇上,做些小买卖还是可以的。
往往那些商业大亨的第一桶金都来自这些不起眼的小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