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苒眼眸，好似有瞬间刺痛。
巧了，贝恩资本总裁，正是顾曜辰。
休息室内，还狼藉着。
她的裙子，顾曜辰的高定西装，凌乱的散落一地。
黎清苒轻抚额角。
无语的笑了出来。
原来，这就是顾曜辰突然送钱、送房的理由啊。
两千万、一套别墅，买她继续当他乖巧的床伴，当他婚姻中的第三者？
黎清苒胃里一阵翻腾。
冲进洗手间，一通干呕。
而后，黎清苒抬眼，看着镜子里，神色惨白，又有些狼狈的自己。
渣男这一套，算是被顾曜辰玩明白了。
都要结婚了，还舍不得放下白月光，抓着她的替身不肯放手。
这替身，谁爱当谁当吧。
老娘不干了！
收拾好自己，黎清苒估算着顾曜辰会议结束的时候，准备好辞呈，去往总裁办公室。
到了门口。
黎清苒正要敲门进去。
就听到里面，传来顾曜辰好友，京圈阔少沈少珩戏谑的声音。
“曜辰，你都要结婚了，黎秘书你打算怎么处理？”
室内，短暂的安静了片刻，传来顾曜辰凉薄的声音：“不处理，照旧。”
“当二奶，她也愿意？”沈少珩问。
“给够了钱，她什么都愿意。”顾曜辰语气中，满是嘲弄和轻蔑。
黎清苒僵在那里，心尖锐的疼了一下。
她一开始就是卖给顾曜辰的，到最后，她在顾曜辰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开得起足够的价，就能续费把玩的商品。
“真的？”沈少珩的声音，突然高亢兴奋了起来，“那你说，如果我开出比你更高的价钱，她会卖给我吗？”
他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传来顾曜辰特助孙昊的声音。
“黎秘书？”
黎清苒回神。
回头冲孙特助点点头，然后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推门而入。
刚刚还在嘴炮的沈少珩：“……”
尴尬了一瞬，他眯起那双桃花眼，像没事儿人似的，温润的笑着打招呼：“黎秘书好啊~”
黎清苒想着沈少珩刚才的话，胃里又是一阵翻腾，这觉得他恶心，没理他。
她径直走到，冷着脸的顾曜辰跟前。
“不是让你回去休息么？”顾曜辰沉声问，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
“顾总。”黎清苒看着顾曜辰，没了平时温柔乖巧的模样，不卑不亢的递上辞呈，“这是我的辞呈。”
顾曜辰脸色刷的一下冷下去：“你什么意思？”
“当初我跟您的时候，我们约定过，我不当小三，您结婚我就离开。”黎清苒放下辞呈，“我会尽快交接手中的工作，和未完成项目。您和沈总继续，我先不打扰了。”
说完，黎清苒转身就往外走。
路过满脸惊愕的沈少珩时，她停下脚步。
这乖巧人设，她多一秒钟都不想装了。
她看向沈少珩。
眼神冷得，如同看一个垃圾。
回答了，沈少珩刚刚的问题。
“不、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