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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扬最开始不屑跟我搭话,只是懒懒的回一句,还早呢。
后来我问的多了,他就一副生气的模样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本事可伤不了将军的一根头发。”
我点点头说对,又问为什么没有教我功夫的武夫子。
魏忠扬哈哈大笑,说这里功夫最好的就是我们将军,等她回来,你可以求她来教你。
笑话,我怎么可能求她?我巴不得她死在战场上,
那夜过后,我几乎没有一天可以安稳入睡,只要我闭上眼,脑海中就是王府亲眷死不瞑目的样子,
我对杨缨恨入骨髓,尽管我后来意识到,真正要除掉王府的是元启帝,我的亲叔叔,
可杨缨的红枪确确实实的染着我王府的血,他们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父亲曾带我上山打猎,有时为了射中一只鹿,我们要等很久的时间,
而父亲说,只有善于等待的猎人才能补到猎物。
杨缨对我来说,就是那只猎物。
一个月又五天之后,我终于又见到了杨缨。
她来见我时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但那股血腥味像深入骨髓似的,她一靠近我就闻到了。
“听忠扬说,你想学功夫?”
其实我当然不是真的想学,但如果杨缨能够教我,这会是一个让他放松警惕的很好的机会,
我答非所问:“这些夫子迂腐不善变,他们教不了我。”
杨缨紧锁着眉头:“下个月我会再从京城寻一批来。”
我继续问她:“为什么要给我请先生,为什么不杀我?”
杨缨这才意识到我原来是想问她这个,她愣了一下才哈哈大笑着拍我的脑袋,我其实比她小不了几岁,也没比她矮很多,
她也答非所问的效仿我
“小子,等你不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自然就知道答案了。”
粗鄙武夫,这叫什么答案,跟没说一样!
她站起来就要走,我着急的握住她的枪
“我想学枪!”
她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意图,轻描淡写的说
“这么想杀我?”
我坦然道:“对。”
我说完,杨缨看我的眼神竟然带了点赞许,
接着她把红缨枪拿起来掂了掂,然后做了个相当漂亮的招式给我看,枪尖破风,那柄枪宛若游龙一样与她合二为一。
她看着那柄枪,像看着多年老友似的,
“这个不能教你。”
还没等我失望,她又继续说
“杨家枪法从不外传,不过可以教你个别的。”
她示意我跟上,一路把我带到她的书房,我惊诧于这样的莽夫还会看书的时候,她从博古架的旁边取下一炳剑鞘也残破的长剑。
她把那柄长剑握在手中递给我,我却迟迟没有接过。
这柄剑我曾见过无数次,在王府的书房,在父王的腰间,和甲胄摆在一起,我曾见过父王爱惜的擦拭它,把他挂在最显眼的墙上,
而现在,它出现在了千里之外的边境城中,被握在杨缨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