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莲。
打扫完,整个屋子明亮不少。虽有些陈旧,但打扫收拾妥帖了,也让人觉得舒服。
公寓坐落在树荫里,把窗户全部敞开了,偶尔有阵阵清凉的风送进来,午后的蝉鸣声不断,很容易让人联想起远古时代里某种隐晦的咒语。
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四处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干净清冽的消毒水的气味,一台军绿色的电风扇不知疲倦地呼呼转着圈,惜光洗完澡出来,郁随已经累瘫了,赖在那张房东留下来的老式的大竹床上不肯动。
惜光笑了笑,擦了擦乱糟糟的头发,在竹床空出的另一边躺下来睡午觉。
惜光正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旁边悄无声息地横过来一只手,细细白白的五根指头灵活地掀开她睡衣的一角,接着整个滚烫的手掌紧贴在了她冰冰凉凉的肚皮上。
惜光无奈:“阿随,咱能不能好好睡个午觉,不耍流氓?”
“不能,”郁随闭着眼睛挪了挪,离她更近一点儿,嘴边扯出一个二傻子似的痴笑,不忘动动爪子感叹道,“真的好舒服啊……”
“我看你真的没救了。”惜光说。
冰寒体质,夏天招狼。
郁随老说她比冰块儿还好使,恨不得时时刻刻黏着不放。
外面似乎有敲门的声音,在卧室里听得不是很清楚,惜光拿起床头的水杯喝了口水,正准备出去看看。
砰的一声巨响,外间的整扇木门直挺挺地倒下了。
惜光手一颤,水杯差点儿砸在地上。半梦半醒状态的郁随也吓得一个激灵,从竹床上滚下来,披头散发,目瞪口呆。
两人面面相觑。
郁随哆哆嗦嗦地说:“惜……惜光,怎……怎么办?强盗来了,他们是要劫财啊还是劫色?我们一定要宁死不屈,不如跳……跳楼吧?”
惜光说:“我们住一楼,顶多算跳个窗。”
郁随哆哆嗦嗦地说:“快打……快打119报警。”
惜光说:“闺女,咱们家好像没起火。”
两人透过卧室半开的门,死死盯着客厅光秃秃的裸露的门框,正准备采取下一步行动,却见两个穿着土黄色工作服的中年大叔抬着一个长方形的纸箱走了进来。大叔环顾四周,终于看见窝在房间里鬼鬼祟祟的两个女生,和善地询问她们:“你家买的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