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剑一脸严肃地矗立在那里,在看清是她们二人有些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千一往里看了一眼,“我找裴晁有些事情。”
“世子今日有要事,姑娘有什么话,我可以代为转达。”姜灿道。
千一道:“不必了,既然他有事我就不打扰了。”
转身要走时,门突然开了。
“丫头。”
琮风从里面走了出来,依旧是一柄折扇,宽袍锦衣,面目中带着出尘的慵懒感。
千一颔首行礼道:“琮风先生。”
琮风笑了笑问道:“在里头听见你来了,出来看看,手可好些了?”
不知怎么了,千一从琮风的眼眸中看出了一丝疲惫,“好多了,有劳先生挂心。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琮风稍怔了一下,说:“好,我过几日得空,去给你换药。”
千一应了声好,与听微便原路返回。
琮风望着千一离去的背影,一只手握着扇子,轻轻地敲打在另一只手的掌心,眼神中是很少有的惋惜。
“世子怎么样了?”姜灿有些焦急,“你怎么就出来。”
“老样子,又死不了人,等着吧。”
桂芳堂内室没有点灯,也能依稀看到一排六扇的雕工极为精美的青玉边金桂月屏风,是由整块晶莹剔透的青白玉雕刻而成,泛着月白色的光。屏风后面的断纹漆床,四面的飘檐全被放了下来,将床罩得密不透风。
“她回了?”一声沙哑无力嗓音,在琮风推门而入后响起。
“嗯,看她的样子,八成是想要找你问清楚,跟你摊牌的。”琮风越过屏风,坐在了床边的檀木椅上,“一直看顾她的那个黑木头武功不弱,今夜怕是出去打探了。等他回来,她又聪明,今天你这么一闹,她多少就能猜到些什么了。”
帐中人低低地笑了两声,在这只有迷蒙月色,照亮的方寸之地,显得有些阴森可怖。
接着断断续续道:“那是错过了……一场好戏了。我今日戏弄那了小狐狸.她脾气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少不得又要来给我一口。”
“云阙,你不然就喊出来吧。”琮风看着掌中人,叹了口气道,“外面有姜灿在,没人听见。”
掌中人沉默了半晌,说:“这么多年,我就是凭着这股劲活着的人,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