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来一张纸盒写好价格后，刘杰还没挂上，一个穿着补丁青布裤子，脚踩一双解放鞋的老头就从巷口走了过来。
“来，来一碗清汤挂面。”他抠抠搜搜的掏出两块钱摆在桌上，脸蓬头垢面，头发油腻的搅成一团搭在面前，连眼睛都看不到。
刘杰将手里的牌子放下，走过去见看不到他的眼睛，犹豫了下，用手替他理了下额前的头发。
“咔擦。”偶然路过的一个女人按下快门，将两人的动作记录了下来。
刘杰没有发现，他之所以会替这老头理头发是因为他现在算是明白，那系统并不是任何时候都会触发的，触发条件就是要看到顾客的眼睛。
两人视线一对，果然，红光再次冒了出来。
“大脑健康程度：-5。膳食改善条件扫描中......扫描完成，请检视周围食材。”
是个疯子么......
刘杰有些不忍，叹了口气，起身找了下食材，照着系统的要求，给他做了碗面放到了桌上。
“老人家，吃吧。”他递过筷子轻声道。
老头也不说话，接过筷子小口吃了一口，顿时老泪纵横，哽咽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刘杰摇了摇头，坐到一旁，没有收那钱，继续在纸盒上写价格。
大约十来分钟的样子，老头终于把面吃完，起身打算走。
刘杰追上去，将钱放到他口袋里，拍了拍，正打算安慰他一句，下一刻，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他转头一看，巷口不远处竟然停下两辆军牌的红旗轿车，随后鱼贯而下，走出数个人来。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壮硕青年手一直扶着腰间，刘杰略微打量了下那鼓起的形状，登时脸色一变。
......我草！那不会是把枪吧？
壮硕青年很快走到了刘杰附近，随后他拿出手机看了眼一旁的老人，朝刘杰点点头，回身小跑，到了人群中间的一个中年男人边上，说道：“老板，是老首长。”
“好。”穿着一身一看就不是什么便宜货西装的中年男人点点头，简短的答应了声，大步朝这边走过来。
刘杰打量了下他，见他眼神锐利，四方脸看起来很是正气，加上那眉宇间带着的上位者气势，顿时明白这人估计才是正主。
然而让他没有料到的是，那中年人径直走到他跟前，朝他点点头，接着竟然一弯腰，对着他鞠了个躬，开口道：“谢谢。”
啥？谢谢？什么情况？
他不免有些愣神。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
中年人道过谢，直接半蹲了下来，扶住有些佝偻的老头，轻声道：“爸，我这可算是找到你了。你这不声不响的是要到哪去？你走这几天家里每个人都担心你，跟我回去吧，好不好？”
老头子耸拉着眼皮看了他一眼，有些浑噩的说道：“回去？不回去。我掉队了，还得去找大部队呢，仗还没打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