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任何力气。
顾云裳看着面前的悬崖，被撕扯开的衣服在风口处飘荡着，满眼悲凉的看着林中厮杀的兵马，一脸解脱和悔恨。
“秦萧！”
正在跟士兵对抗的秦萧下意识的回头看了过去，就见那好似站在世界尽头的女子，脸上带着泪痕的血迹，一脸笑颜如花的看着他。
这一幕就好似回到了少年时期，意气风发的少年打马过街，少女面含羞涩，倾国倾城的脸上带着倾慕，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少年。
后背一阵痛楚令秦萧回神，转身抬手刀落，干脆利落的将砍伤他后背的士兵击杀，秦萧再没有回头看一眼悬崖边上的女子。
顾云裳纤手挽花，身姿婀娜多姿，裙摆在空中划出凄美的弧度，没有乐声，没有赞美，只有天边若隐若现的一轮明月为她伴舞。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
诗未念完，却已经哽咽难言，眼眸深深的看了一眼依旧满是厮杀声的山林，回身决绝的跳下，一身凄美，一张娇颜，此后再难遇见。
顾云裳看着画面里朝着悬崖边飞身而来的男子，瞳孔紧缩，随即脸上满是苦涩的笑意，她怎么都想不到，到最后想着救自己的人会是他！
画面一转，那个朝崖边飞身而来的男子坐在一个坟头前，原本俊美阴柔的面容上留有一道刀疤，右眼带着眼罩，右臂空荡荡的。
“怎会！”顾云裳失声而出，泪眼朦胧的看着画面里的男子。
男子的双唇开开合合，却听不到半点声音，顾云裳识得唇语，看着他的双唇，她不禁痛哭出声，跪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如同那悲鸣的小兽一般痛苦不堪。
“从意识化成人形，历劫归来，001号，告诉我，你的选择。”那宛若飘无的声音在周围响起，根本无法得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
顾云裳双眼通红的看着一处，喃喃的问道“他的结局如何？告诉我，他的结局！”声音的最后无力的吼出，泪水落在地上，泪花四溅。
“结局如何已与你无关，001号，你需要告诉我，你的选择。”
“我还欠一人一世恩情。”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