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的。”
他在她的画上描摹了几下问：“明白了吗？”
两人之间，隔着一个脑袋的距离，沈樱僵坐着，一动不动。
刘逸直起腰说：“好好画，有什么不懂的，再跟老师说。”
说着他将画笔递给沈樱，沈樱却没接。
他的手也僵在那，手背上有一道凸起的很深的疤痕。
半晌，他笑了笑，沉默地将画笔放进了沈樱的笔筒里。
等他再回讲台，又是那副斯文儒雅让人觉得亲切的姿态。
他说：“同学们，艺术是疯狂的，哪怕全世界的人不理解你，你也不要束缚自己，我们是自由的。”
他亮起自己的右手：“当年我还是一个街头画家，这只手受了伤。”
他苦涩地笑了笑，极其冷静又温和地说：“当时我以为我这辈子毁了，以为再也不能画画了。可后来呢，我还是拿起了画笔，右手不行，我用左手，只要你心里热爱，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挡你，世俗的看法更是一个笑话。”
同学们听得情绪激昂，大受鼓舞。
下课了，沈樱坐在座位上迟迟没动，同学们神采飞扬地吹捧着刘逸这个国画界有名的领军人物。
突然，教室门口有人叫她。
“沈樱，有人找。”
沈樱回过神，朝门口看过去，顿了顿展颜一笑。
她将牛涛带到学校的咖啡馆，牛涛来是给她送资料的。
沈樱说：“我明天没课，你这么忙，给我打个电话我过去取就好了。”
牛涛眼神飘向窗外，怀念地说：“路过，再说，我也好多年没来A大了，过来看看。你哥上大学那会儿，我天天往A大跑，不愧是高等学府。”
他张开双臂，特别自满地说了句：“你看，我这种不学无术的混混都能被熏陶成一个小老板。”
沈樱瞥他一眼好笑道：“收着点儿，膨胀了啊。”
牛涛立刻缩回胳膊，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是是是，妹妹教育的是。”
沈樱笑了笑问：“项目有把握吗？”
牛涛成竹在胸：“樱子，你放心，哥不会亏待你的。”
沈樱差点动手拍他：“行了，你少来这套。”
她喝了口咖啡想起上次的事，便问道：“对了，你女朋友呢？”
“分了。”牛涛不假思索地说。
沈樱狐疑地看他：“为什么？”
“逢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