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叫个代驾吧。”
虞嫣知道他撑到现在完全是为了给她谈这笔生意，她没道理不领情，何况在沈霁序的工作室，她待得很自在。
“那就麻烦小嫣了。”
沈霁序放下心后，醉意瞬间就上来了。
倒不是虞嫣不想送沈霁序回去，但沈霁序一年前就结婚了，而且家里那位醋意很大，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代驾靠谱一些。
她将人扶着，出了包厢后，顺着走廊去到另一侧的电梯。
那里通往出口，更近一些。
沈霁序醉醺醺的，嘴里还咕噜了几句。
“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这样我很累。”
“能不能给我一点儿隐私？”
估计做梦都在跟家里那位吵架，虞嫣手上客气的扶着他，因为要保持距离，这个动作着实有些吃力。
沈霁序一个趔趄，在电梯门开的时候，差点儿栽出去。
虞嫣连忙将人拉住，里面伸出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为他们挡住了快要关闭的电梯。
顺着这只手看上去，迎面对上的却是裴衍知的脸。
她嘴里的“谢谢”两个字突然就卡住了。
以前三年都见不到一面的人，怎么从昨天开始哪哪儿都能遇到，这到底是有缘分还是没缘分？
裴衍知的目光在她和沈霁序身上转了转，接着收了回去，“几楼？”
男人衬衫领口松开两颗银扣，不似之前那样淡漠，但脸上无波无澜。
虞嫣很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眼里划过的一丝讽刺和嫌弃。
气氛有些怪异，她扶着沈霁序进去，语气客气而疏离，“一楼，谢谢。”
正巧沈霁序这个时候又说了几句胡话。
“张嘴闭嘴都是钱的事儿，你到底对我有没有感情？”
虞嫣听工作室里的同事说过，沈霁序家里那位花销很大，沈霁序本人倒是很上进，将工作室做得有模有样，但挣来的所有钱，他一分没留，都留给家里那位了。
虞嫣只觉得旁边有冷气“咻咻咻”的冒，她打了个寒颤，听到裴衍知轻哂道：
“客户？”
虞嫣觉得尴尬，但这个时候却不能承认沈霁序是老板。
裴衍知本就对她不满，再知道工作室老板在这种地方醉成这样，怕不是会立刻将他们拉进黑名单永不录用，只好点了点头。
“嗯，裴先生，好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