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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巴睥睨着她,“梁聪你也不放过。”
“你好烦啊!”夏初年把杯子里的水泼到了顾临脸上。
四周陷入了死寂。
顾临的眸子里翻涌着凛冽的寒意,而始作俑者夏初年浑然不觉,甚至还在幸灾乐祸地笑。
“最烦你这种装逼狗了。”
顾临怒火中烧,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夏初年疼得叫出声,手里的杯子应声落地,她被掐得红了眼眶。
顾临:“酒醒了没。”
对夏初年这个女人,就不能心软,她根本就没喝醉酒,借着耍酒疯戏耍他。
想到这里,顾临掐得更加用力了。
夏初年的眼泪很快就下来了,一边啜泣一边控诉,“你欺负我……”
“郑老板,郑老板呢,有人欺负我……”她忽然叫起了郑凛叙的名字。
听见这个名字,顾临一瞬间清醒,将她松开,视线紧紧锁定在她的脸上。
梨花带雨,欲说还休,一双漂亮的眼睛看向他时,带了几分恐惧,楚楚可怜。
顾临一瞬间竟是分不清她究竟有没有在装醉了,“滚回你房间。”
“可是我头好晕……”夏初年拉住他的手腕,“扶我一下可以么?”
娇软的声音冲昏了人的头脑,顾临下意识把她扶起来。
结果夏初年站不稳,一脑袋撞在了他的胸前,很重的一下。
顾临:“你——”
夏初年:“呜哇,呕——”
他们两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的。
顾临准备问夏初年撞疼了没有,夏初年忽然吐了他一身。
顾临:“……”
酸味和酒味钻入鼻腔,顾临只用余光扫一眼,脸色便黑得和煤炭似的。
他忍着恶心把夏初年拎到了卫生间。
夏初年趴在马桶前面吐,顾临把衬衫和西装外套脱下来扔到一边。
昂贵的西装孤零零躺在了地板上。
——
一个小时后,顾临洗完澡出来,酒店工作人员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
顾临进到卧室,夏初年已经躺在床上睡过去了,心安理得地占了他的床。
顾临看得烦躁,准备再开一间房的时候,床上的女人仿佛洞穿了他的想法,忽然抓住他的手。
“陪我睡觉,我害怕。”
不知道是梦话还是醉话,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顾临最终还是没走,从另外一边上了床。
刚躺下,一旁的女人便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