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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
那温文尔雅男人笑盈盈地看着叶薇,语气无奈又宠溺:“谈完了吗?妮妮非要来找你,我犟不过她。”
叶薇捏了捏小女孩的嫩得能掐出水的脸:“是吗?又欺负你爹地是不是?”
小女孩咯咯娇笑着往她怀里躲,场面温馨极了。
陆屿看着这一幕,手不自觉握紧成拳,手背上青筋爆出,眼底情绪如海啸般天崩地裂。
她竟然已经……有了女儿?
叶薇终于想起旁边还站了个人似的,转头对着陆屿介绍:“陆总,这是我未婚夫贺卿,还有我女儿妮妮,我没时间照顾,他们父女俩一直生活在港城。”
说完她又对贺卿道:“阿卿,这是陆屿陆总,我的……一位老友。”
耗费了十年的时光找寻,到头却不过换了一句老友。
眩晕感向陆屿袭来,他感到头疼欲裂。
贺卿笑意温润,声音也如人一般和煦清风:“您好陆总,很高兴认识你。”
唐启星从茶楼里走出来时,刚好看见这场景。
陆屿久久没有动作,叶薇微一蹙眉。
就在唐启星心惊胆战地以为场面即将失控时,陆屿终于伸出手。
汹涌的情绪被冰封,他声音冷得如北城的雪。
“你好,贺先生。”
打完招呼,一家三口相携离去。
唐启星走近,小心翼翼唤了一声:“屿哥。”
陆屿却不理他,嘴里喃喃自语重复一遍那名字:“贺卿。”
这淡漠瘆人的语气听得唐启星心惊:“屿哥,咱们是法治社会,您别冲动。”
是夜。
唐启星走进白天鹅酒店最大的套房内,一进门就猝不及防踢到一个酒瓶,再低头一看,只见酒店地上满是各式各样的酒瓶。
陆屿坐在沙发上,神情清醒,手指中间夹着一根烟,烟雾氤氲。
再看他身旁的烟灰缸,满的几乎溢出。
唐启星叹了口气:“查出来了,贺卿是港城贺氏的少东,因为醉心学术,不喜生意,一直被贺家保护得很好,确实有消息说年底就要结婚了,不过新娘的身份还没曝光,但小阿……”
他及时止住那个称呼,改了口径:“叶薇确实常常出入贺家,据说贺家老爷子很喜欢她。”
“还有那小女孩,不是叶薇生的,她这是给人当后妈去了。”
“屿哥,她已经……不是当年红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