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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叶倾,越来越邪门儿了。
不过,皇帝舅舅真是厉害,一招就破了我和叶倾不清不楚的谣言,挽回了他的官员的名声。
过完年我十六了,竟然来了葵水。
我蹲着马步,裤子滴着血,跟我爹面面相觑。
紧接着他嚎叫出声:「夫人!夫人!咱儿子流血了!」
幸而在内院,知晓的人除了我娘的奶嬷嬷就没了。
我爹娘虽然不细致,但我的院儿在爹娘隔壁,而且只有我,一个随从都没有。
美其名曰不要贪图享乐。
小遇他们在前院,无事不会到内院来。我叫他们,才会跟我出门。
孔嬷嬷知晓我是女子便一副魂飞天外的模样。
「嬷嬷?」我在她眼前晃手,「嬷嬷?」
「哎?哎,公、不是,小姐,老奴……」嬷嬷很慌张。
我觉得好笑,拍她肩膀:「就叫我公子呗,我听得顺耳。」
教完我一些女子的事,回身孔嬷嬷把我爹娘骂得狗血淋头。
说:「好好一个小姑娘养成这般模样,以后还怎么嫁人?」
「十六岁了才来葵水,胸口还未发育,这不就是一直养得不精细吗?以后可还怎么生养孩子?」
我爹说:「还不一定能嫁得出去呢。」
孔嬷嬷被气得直翻白眼,瞪着我娘:「公主,您是当娘的,当年先皇先皇后可是这么养您的?」
我娘撇嘴:「大不了招婿入赘,有什么关系。」
孔嬷嬷终于被那两口子气昏过去了。
一顿忙活,孔嬷嬷醒来抓着我的手流眼泪:「可怜的孩子。」
我只好应和着苦兮兮地点头。
我可没觉着哪里可怜。
比起京城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学女诫背女德的闺阁小姐们,我可简直幸福到无与伦比。
一辈子男装,也没什么不好。
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孔嬷嬷对我严格起来了。
不要碰凉水,不要喝冷的,不要出屋吹风踩雪。
甚至搬到我院儿里住下了。
拘了我七天,喝了七天苦药,元宵节才让我出门。
元宵节灯会,我带着小遇直奔花灯。
势必要给伤处疼痛的小虎小刚小初他们赢花灯回去。
奈何学识有限,和小遇绞尽脑汁一个都没猜出来。
正拧眉苦思并越来越暴躁时,小遇捅了捅我:「看,那边。」
好家伙,叶倾手里拎了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