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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若是裴悦有心嫁给太子,裴家会全力扶太子上位,未必不能与蒋家和继后斗一斗。还一个是假死脱身,抛了裴家大姑娘的身份,走得远远的,去过自在日子,但再无回京都之日,更不可能有承欢膝下的时刻。
裴悦不愿嫁给太子,更不舍爹娘,一番苦恼下,不由愤慨落了两行清泪。
这世道,即使贵如裴悦,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不过裴首辅也说了,婚期定在一年后,或许还会有其他变故,这只是两个下下策。
裴夫人看女儿还是抿唇不说话,心知女儿心中不甘,又宽慰了两句,再让女儿回去。
等裴悦刚走,外边就有侍从进来传话,说太子殿下又被皇上罚跪了。昨日才赐婚,今日就被罚跪,打的是太子的脸面,也让大家看了裴家的热闹。
方才侍从碍于大姑娘在,不好进来传这个话,这会瞧两个主子面露不悦,忙收回视线,只敢盯着地上的青砖看。
裴夫人长叹一声,犹豫了一会,再看向裴首辅,“我觉得,还是不嫁的好。”
裴首辅端坐着没回答,幽暗的眸子显露出一丝怒意,隔了好半天,才开口道,“且看太子有没有命活到明年吧。”
窗外月圆如银盘,本该是团圆的好节日,可月光笼罩下来,轻柔中又带了一股凉意。裴首辅担心夫人身体,宽慰着歇下,裴悦则是站在园子的长亭中,愣愣地看着那弯明月。
碧珠拿来一件披肩,“姑娘,时候不早了,您回去吧。”
“碧珠,我想不明白。”裴悦不明白皇上到底是想护着太子,还是想废了太子,虚虚实实,让朝臣雾里看花,也让裴悦看不清自己的未来。
长到这么大,裴悦头一回这般困扰。她本是个洒脱性子,不是个会沉浸在苦恼中的人,可赐婚来得太突然,把她从惬意的日子中猛地推出来。
爹娘说的两个法子,都是无奈之后的下策,裴悦原本明亮的眼神逐渐黯淡,犹如波浪不惊的池水般沉闷。
她捡起一方石子,用力地朝池塘丢去,“咕咚”响了一声,水花四溅后,很快归于平静,她的愁绪却一直不能散去。
但很快从另一个方向,又飞出几块石子,“咚咚”落水,惊得鱼儿飞跃出池面,也把裴悦的目光吸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