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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心知肚明,却都粉饰太平。
夕阳下,宫道上并行的两人,背影被斜斜地叠在一处,然彼此的话意却无不试探和交锋。
“观姑娘如今面色,想来先前所中之毒应当已除,不过病去如抽丝,姑娘还是得仔细将养才是。”
“多谢先生挂怀,小女定会让自个儿康健安然。”
子书辛见她神态平和,又道:“那个秀玉,不知姑娘如何处置的?”
语气云淡风轻,就像是想到哪随意说到哪。
沈轻韫却再清楚不过,子书辛本就特意如此问得,“无论如何,秀玉也是真心悔过,她本就入府为奴被人拿捏,身不由己犯下错事,罪不至死。”
“与其将她发卖了去,倒不如留在身边,经此一事,小女想秀玉也定会改过自新的。”
子书辛呼吸微滞,很快又化作寻常样,抬脚向前走着,“沈大姑娘好气魄,只是就不担心善心被人践踏,秀玉重蹈覆辙?”
“做错事的是她,原谅她的是我,我为何要担心?”沈轻韫正色道:“总不能因着有人做错一件事,便不由分说定性为恶人,那样也太苦了些。”
“佛经不也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一个小女子虽救不了天下人,但救一人还是足以的。”
这番话,让子书辛稍稍为之侧目,正好沈轻韫转头来看他,本应四目相对时,晚霞自身后落在了沈轻韫面上,眼里,耀得她不得不忙抬手遮挡。
这模样竟生动许多,不似先前那么过于端庄。
子书辛觉得有趣,左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同为沈家女,沈大姑娘豁达许多,先前孙氏灵堂时,某曾见过令妹口出狂言,口口声声道秀玉贱奴,要乱棍打死,还是姑娘力保,这才让真相水落石出。”
“不敢当,”沈轻韫谦和以对,根本不接话茬,一派心胸开朗,“百人百性,有人直率有人婉约,这才有世间万象。”
宫门就在不远处,子书辛忽然站定,转身看过去,“某曾留意过,先前整个京城只知令妹一个沈家嫡女,不晓沈大姑娘你,且每每宴会,令妹都绝口不提你这个姐姐。”
这是,想佐证她们姐妹不和?
沈轻韫故作羞赫,口风严谨,“舍妹性格直爽,竟是让先生见笑了。”
子书辛眯了眯眼,“姐妹之间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