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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丢出门的。
他越恼,我越气定神闲,拎着靴子慢悠悠下楼。
冰天雪地的,我又不觉得冻脚了,心里无端雀跃,站在他家楼下抽完一根烟,才驱车离开。
那天到家已经很晚,没想到竟然还能收到霍忍的消息,看起来像是在骂我:不作你会死吗?
我一直没回他。
寻了一个天气好的时间,我回了一趟家。
院里静悄悄的,积雪很规整地堆积在两边,屋檐下结了冰溜子,亮得刺眼。
我刚抬脚要往屋内走,一只黑色的泰迪跑出来,冲着我吠个不停。
赵月华搓着围裙走出来,看了我一眼,立刻阴着脸当作没看见。
她指着狗骂:「叫什么叫,白眼狼。」
「妈。」
她似乎没听到,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骂:「白眼狼,一屋子白眼狼。」
「养大了,翅膀硬了,宁愿倒贴上别人家,五十万说给就给,眼睛都不眨一下,可真有钱。」
我停在门口,安静地听着。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外面傍大款了呢,真丢人。」
锅碗瓢盆被摔得叮当作响,她越骂越起劲:「既然觉得那个家那么好,还回来这里做什么?当初我就该听父母的话,江家的种都养不熟,掐死省得麻烦。」
「江家,哼,遭报应的杀千刀。」赵月华尖声笑,「女儿小小年纪就跟人私奔,不是我死拉硬拽早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堕落**了,现在儿子也赶上了,毛没长齐就把人肚子搞大了。」
「报应啊,这都是他江成名的报应。」
我终于没听下去的心情了,叹了声:「妈,我走了。」
「嘭」。
一个陶罐轰然砸碎在我的脚边,四分五裂。
赵月华近乎撕心裂肺:「**,**,**!」
我走出院子,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从兜里摸出烟。
白烟袅袅娜娜飘散在空气里,我听见赵月华的哭声,尖细克制地从门缝里透出。
她骂我,我并不觉得难过,反而觉得她可怜。
一段婚姻,一个男人,把她一辈子都毁了。
她可悲,所以她把我的人生,也变成一个悲剧。
我一直坐到里面没声音,她骂累了哭累了,应该是睡了。
站起来时腿冻僵了,差点摔一跤,我扶着墙想给便宜弟弟江梧打个电话问问赵月华怎么知道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