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的尾部有几辆平板拖车。拖车上“卧“着挖掘机、装载机、修理方舱这些庞然大物。
一辆平板拖车的驾驶室里,上士秦根本一脸严肃地看着窗外光秃秃的山峦,好像有什么心事。他那略带忧虑的表情与欢声雷动的凯旋队伍有点格格不入。
秦根本的左侧,把控方向盘的是老司机王班长,目光炯炯有神。秦根本的右边,指导员吴维戴着耳机摇头晃脑。
秦根本知道,翻过眼前这架达坂,队伍就能驶出喀喇昆仑山,进入平坦的戈壁。再走一百多公里,天黑之前即可抵达营区。
两个多月在大山深处与世隔绝,演习终于结束了。晚上就可以跟妻子通电话,还有久违了的热水澡。
想到这些,秦根本的脸上就多了些笑意。可是,还有一件事总是在脑子里萦绕,搞得他心神不宁。不知不觉中,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秦根本在部队服役十二年了。从义务兵到下士、中士,再到上士,三千多个日日夜夜与大漠戈壁相伴,与武器装备为友。
一路走来,他有两次绝佳的提干机会,结果都阴差阳错,名落孙山。不久前,组织上又一次将他作为提干对象上报军部。这一次,他能如愿以偿吗?
秦根本心里没底。
若是论军事素质,他是工兵团的爆破能手,又是工程机械特级操作员。论带兵经验,他是下士的时候就已经当班长了。
如今,代理排长也有两年多。可是这些条件并不足以确保他就能当上军官。
肩膀上什么时候才能挂上银色的星星呢?这是他多年梦寐以求的事。
上士服役期满,他将面临着走与留的选择。走,脱下军装,转业回乡。
留,他将晋升为四级军士长。据说可以享受连级干部的待遇。可那还是个兵,不是官。
用他妻子柳丫红的话说,他就是个千年老兵,没有当干部的命。
秦根本是党员,他不信命。可他有时也觉得命运总是跟他开玩笑。要不然,前面两次煮熟的鸭子怎么就飞了呢?
山路是沙石路面,坑坑洼洼,王班长虽然驾驶技术一流,开得小心翼翼,但是车身仍像一叶小舟起伏不定。
秦根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