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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解。
听说因为这件事村长也受了处分,气得杀了只下蛋鸡。
风波之后,某女跟那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回来看了看,但是并没有找我。
我在村口看着他们的桑塔纳离开,绑在手腕上的头绳好像有些松了。
舅舅叫我一起吃了顿饭,亲手做的。
表弟说你个痴巴怎么连除草剂都不认识,真想打你一顿。
因为重新补种小麦已经来不及,他们决定种上蔬菜卖到城里去,当然活儿还是我来干。
舅舅做的饭不是很好吃。
于是,我不但要到镇上的面粉厂干活儿,还要帮舅舅种大白菜。
江瑶对此很有意见,因为厂子里现在很忙,新招的工友还不熟悉机器。
她说要不你干脆搬到厂子来住吧,我给你收拾个地方。
我说我要照顾苹果树。
她说这么大的厂子还种不下棵树吗?
我觉得她说的对,因为我越来越不喜欢那个舅舅,而且也开始不喜欢某女的父母。
植树节这天,我给姥姥烧了很多很多纸,然后把苹果树移到面粉厂一个阳光充足的地方,并围了一圈砖块。
舅舅来找江瑶要说法,临走时拉走了好几袋面粉。
从此我就住在面粉厂的宿舍里,挨着一个会写字的女学生。
这个女学生是江瑶最近找来记账的,个子不高梳着两个小辫子,说话跟广播里一个调调,她说她叫小兰。
工友们特别喜欢小兰,只要有空就围着她,说她长得好看像明星。
小兰却不爱搭理他们,反而老跟我说话,她说厂子里就我最老实。
更多夹着皮包的男人来厂里找江瑶,来拉货的大货车也越来越多,机器一天到晚的开着还是不够卖。
然后镇上的大人物带人来了,看到我还笑着说记得他的水果。
几天后,江瑶把旁边的地也围起来,准备盖成厂房,她现在越来越忙,有时人都见不到。
那个猪油头男人又来了两次,后来跟江瑶发生了争吵,之后就再没出现过。
新厂房盖好那天,我们放了长长的鞭炮,江瑶特别高兴,喝了很多酒。
她说又想听我吹笛子了。
我把新学会的曲子吹给她听,她听着听着就哭了,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不应该吹得这么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