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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我在基层工作这么多年的经验断定,你的推论,完全正确。
不说别的地方,我们云西县就由于姻亲裙带等等滋生的不正之风所形成的历史沉淀,形成了“关、胡、曹、沈”这事实上四个最大的地方权宦世家。
他们的子侄遍布云西县的政商两界,根深蒂固。我想整肃政经,变革陈腐,还云西县一个朗朗乾坤,给全县人一个公平的环境。
可这些人官官相护,家家相济,牵一发而动全身,根本就无法下手,明察暗访一个多月,竟发现连弄一个稍大点的动静都首尾难顾,万策难全。唉,我甚至都有点灰心了。
尤其是,按惯例,本该是外地人来当的县长一职,竟奇迹般的由本地关家把执,这让我的工作更没办法开展,难,难啊!”
范书记说道这里,真心道:“若论执政经验,跟我相比,你是事实上的零蛋。但若论怎样做官,如何执政,你远比我看得透彻,悟得明白,以我之才,一县书记都相当勉强。但你之才,一国之辅也不足为过啊,这不是我在夸你,而是上面某位大能,无意中留露的心声。
可叹天不养人,风摧秀木。孩子,可苦了你了。”
原来这个范书记,还真是个相当罕见的好官。李凌以修道人对气机的感应,听得出这些话,都是范书记的肺腑之言,感动之余,想帮帮他,虽不知自己的感悟,有没有他谬赞得那么离谱,但做个参考,或许能启发他的一些思路吧。
想到这里,李凌试着道:“变革政经,谈何容易?所幸先贤早已快刀斩乱麻,除弊革新,开千古未有之新局,奠万世不拔之新基。
创业难,守业更难,盛世已成,首重唯‘稳’呐。”说到这里,李同学毫不谦虚的端过张秘书特意递来的茶水,泯上一口,不经意的瞄了瞄正在沉思的范书记,不再说话:若是连这点都悟不到,这个书记你也快要当到头了。
要是悟得透彻,你这个书记当到退休,都不会有太大的麻烦,不过,若仅如此,你这辈子啊,也只能止步于县委书记了。
是啊,现在上面正在换届的节骨眼上,大家心头上的那根绳都绷得紧紧的,谁乱跳谁就是死得快啊!范书记拍了拍满头大汗的大脑袋,暗自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