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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柔,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柳新柔腰板挺得笔直,颇有大房夫人得派头,吩咐小厮道,“送相公回房!”
梦回院,坐北朝南,琉璃金顶,房翎四角缀着獬豸,回廊的庭院里有假山,翠绿得爬山虎布满了山头。
这院子,倒是与梁家大公子身份相符。
只是屋子内罢,除了一些红木家具,入眼几乎没有像样的值钱东西,哪怕是香炉也只是铜制,样式简约。
梁子昂被家丁搬到了床上,双手压着云水纹的被子,闭目养神,显得山根如滑梯,薄唇似刀刃,面相薄凉又清冷。
柳新柔只是悠悠望了眼,捂着肚子揉了揉,小家伙不安分地在腹中踢了她一下。
这孩子说到底是梁子昂的,成亲当晚,梁夫人就守在门外,原主想要母凭子贵,让大房在梁家站稳脚跟,硬生生在梁子昂骂着“滚出去”时,将残废的夫君给办了!
可惜啊,还没能见着大房意气风发,原主就累卒了。
柳新柔正在感叹,一个婢女端着温好的药碗进来喂药。
“哐当!”
稍不留神,瓷片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很是刺耳,随后响起男人阴沉沉的声音:“滚出去!”
药汁四溅,烫伤了丫鬟得脚,她闷声不吭,忍着疼痛,麻利地收拾残局。
“滚出去”大约就是梁子昂的口头禅吧!
原主的记忆里男人喜怒无常,尤其厌恶喝药。
柳新柔目视着女婢从身前过,续而将碎碗埋在了院墙处。
沿着院墙的地方,破碎得陶瓷仿佛嵌在泥地里的贝壳,已数不清摔了多少只。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抽出手绢递给婢女阿沁,轻声嘱咐,“小心点。”
或是原主同是身份低微,跟院里婢女关系不差,这埋碎碗的婢女见着她一时竟忍不住抹起眼泪来。
柳新柔于心不忍,想说什么,话却哽在喉咙,阿沁肩头颤抖着,低泣的话语伴着愤愤不平:
“都是他们害大少爷变成这样,如今的梁家要不是大少爷哪有今天?”
柳新柔静静听着她说,才知道当初梁家只是在城门口开混沌摊的,男人自幼入宫拜师学艺成了御厨,回江南后开了如今的醉烟居,乃江南最高档的酒楼。
梁子昂非梁老夫人亲生,并且她膝下有一幼子还有个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