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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车辆。
“小心!”离促大喊一声,她突然发现了前面的雾气中出现了一辆白色的大巴车。
死亡迫在眉睫,她还是害怕地闭上了眼睛,想起了母亲离婚后一次未遂的自杀。
母亲躺在浴缸中的场景,她记得很清楚,身上的血渍遮不住脸上的落寞。追赶的轿车与眼前的大巴,一红一白,像极了死亡。
“呼——”她听到薛昭在她旁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他没死,她们都是。
她睁开眼睛时发现老吉普已经急转弯冲下了高速路,正在连接收费站的匝道上自然行驶,高速上不能掉头,那辆跟踪的车辆应该已经被迫驶离了很远。看来,他早有预谋。
“没事了。”他看着她们,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微笑。
惠子这才直起身子:“老薛你老棒了!”兴奋使得她忘了打台湾腔。“啪!”离促一个耳光甩在了薛昭的脸上。
他没做反应,却看到泪水从她眼角流了下来。
刚才,她真的怕了。
这是他第一次被女人打,脸颊火辣辣作痛。
“是我被打哎!”他从前面的操作台上扯了一张抽纸递给离促擦眼泪。
离促不接,自己又扯了一张。
就知道她不好惹,一见面他就得罪了她,还一口气得罪两回。他什么也没说,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向前开去。
车里鸦雀无声,惠子也尴尬地缩在一边嚼起了饼干。清晨的寒气从右侧的车窗涌入,又从左侧溢出,像水流,也像风。
“那些人,为什么跟着你?”离促平复了一下心情。
“不知道。”这是假话。
“还有其他人在跟踪你吗?”
“不知道。”这是实话。
“你是干什么的?”
“酒吧老板。”
“惠子是干什么的?”
“奶孩子的。”
两人一问一答,没有任何火药味。
“哎哟,要不然我们先下车吃点东西再讲吼?”惠子指着收费站外的一家“大碗高汤面”小声说道。
“面面,面面,下面给你吃。”果子眨巴了一下眼睛,醒了。
“坏犊子,下面不可以给别人吃。”惠子嘴一努,重重地拍在了果子的屁股上。
“哦。”果子没哭,自己揉了揉屁股,依然很高兴。
“……”
其他两人不好作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