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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我刚好放学回家,就跟着别人一起围上去。我一眼就看出来,就是那个要饭的傻大姐,因为傻大姐过去背着一个大花的确良布缝的包,后来,那个包不知怎么坏了,她就把其中一片缝到了自己的破棉袄外面,当作大口袋用。刚才火车底下的那个死人就穿着这么一件花棉袄。这只能是傻大姐的。”
年轻人的叙述出奇地冷静,也不知道他是生性如此,还是有意装成这个样子。但莱曼显然听傻了:“你还看得挺仔细,我都没敢看。”
这时,家家在儿童车里咿呀呀地伸手要人。莱曼顺手把他抱起来。谁知道家家看到了吴戈,就不要莱曼了,硬是伸手要吴戈。吴戈伸手接过家家。她对死人的事可不感兴趣。“你再跟我妈讲讲,我先回家了。”她对年轻人说,就抱着家家回屋了。
“可是,特别悲惨的是,那个死掉的傻大姐是没有头的。换句话说,那是个无头女尸。”
“啊!”莱曼吓得尖叫了一声,但仍钉子一般站着,等着年轻人继续讲。
“我猜,傻大姐肯定不是在火车进站时被轧死的。真实的作案现场肯定在别处。如果这是一起凶杀案的话。”
“那你应该报案,公安局知道的可能还没你那么多呢。”
“对不起,我不该讲这么多,太不靠谱了。”年轻人突然说,并且脸色绯红,看起来像是一个做错了事被老师发现的小学生。
“再讲一讲吧,你说得很有道理。”莱曼不依不饶地,完全一副爱听故事的孩子样子。
“所以我猜,这个傻大姐可能是扒火车回通海,结果不小心摔了下来,腿卡在车轱辘上,头被轧掉下来,掉到某个地方,身子被带进站,等到火车停住,就被别人发现了。”
的确,年轻人看到,刚才在火车站,公安局的两个人已经让铁路的巡道员带着,沿途寻找死者的头颅了。平时,在街面上,年轻人都见过他们,知道他们做什么工作,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姓名。
“他们也许能够复原这个可怜的傻子女乞丐的死亡过程,但他们恐怕无法复原她的全部故事吧。”
年轻人向莱曼点点头,又冲房里的吴戈看了一眼,就匆匆扭头走了。
吴戈抱着家家去了后院,他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