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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车手的手指“咯吱”断裂的声响。
“九爷饶命!放了我吧!我错了……”赛车手嗷叫着,挣脱不了,跪在地上对着夜歌磕头,额头上都是鲜红的血,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
连朔似发了慈悲收脚,居高临下地站着,被雨线隔开的脸遥不可及,如能决定凡人生死的神明般尊贵,一向冷淡的眸里在此刻摄入一抹悍戾嗜血,薄唇轻启,“再碰我的人,我送你下地狱。”
下一秒,整个山谷传来那个赛车手惨绝人寰的叫声。
几个胆子小的在许久后睁开眼,只见地上的鲜血快速被雨水冲走,只剩那僵直苍白的五根手指与主人的手分离,弃于地上。
男人换的那辆车扬起高高如利刃的水花,在夜晚下着大雨的山路上如奔着深渊而去,渐渐驶出众人的视线,一向无法无天的靳扬从怔愣中缓过神,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这才是连九爷,上次的挑衅下他还能安然无恙,全靠连九爷懒得搭理他一个晚辈。
在车上秦境泽为连朔处理了伤口,男人皮糙肉厚并不在乎这点擦伤,他一直抱着夜歌。
回老宅后给她冲澡的时候,触摸到她浑身滚烫,吐息灼热,用体温计一量,果不其然烧到了39.3°。
连朔皱着眉给她擦干身子,用浴巾裹着放到床上。
他找了几种平常备的药,手里端着水杯,一条腿放在床上,靠坐着从后面把夜歌搂入怀里,喂她吃药,“张嘴。”
“我不吃药,我怕苦。”夜歌别开头,推走连朔的手,转过身抱住连朔的腰,趴到他怀里闭上眼。
“我的抵抗力很强,你抱着我睡一觉,明天早上我肯定生龙活虎,天灵盖都能给你拧掉。”
连朔一点都不觉得幽默。
他抬手掐开夜歌的嘴,把几粒药片掀进去,灌了温水,再合上夜歌的嘴,紧紧按住。
连朔确定她吞咽下去了,才收手。
但连朔刚放下水杯,夜歌的胃里就一阵翻涌,推开连朔的钳制,身子一歪趴到床畔吐起来。
她吐得掏心掏肺的,没什么食物,都是黄水,刚吃下去的药也完好无损一粒不剩地吐了出来。
连朔面无表情地拍着夜歌的背,来回抚着她的头发,叫佣人进屋打扫。
然后他再拿了同样的药,用刚刚的方法又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