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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跟在后面,听到这话,也不自觉地竖起了耳朵仔细听。
薄晗抬起头看对方,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眨巴着无辜的眸子,反问。
“昭诚姐姐,你是在警告我吗?”
薄栩栩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
“安、安诚,你在说什么警告呢?我……我只是在问你对舟衍哥哥的看法啊。”
薄晗眼角的泪痣随着笑意绽放,增添了几分妖冶。
她靠近薄栩栩,压低声音道。
“以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以为霓诚皇姐嫁给李远后就不要我了,所以我才讨厌李远,想要拆散他们。
“可现在我长大了,懂得了,哪怕皇姐成了亲,我们还是好姐妹。
“所以啊,昭诚姐姐,你别担心,我不会厌恶裴太傅,像当年对付李远那样对付他,毁了你们的婚礼的。”
薄栩栩听她说完,大大地松了口气。
原来她说的警告是这个意思啊。
她还以为,薄晗看出,她是警告她离舟衍哥哥远一些呢。
哪怕她内心深处容不下薄晗,想要她离开皇城,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和她撕破脸皮。
只要薄晗不生事,不来打扰她的生活,她也愿意对她好一些。
毕竟,她抢走了本该属于薄晗的东西,多多少少也该弥补一些,这样她心里才过得去。
薄栩栩试图拉近二人的关系。
“阿晗,我们是姐妹,以后肯定是要相互扶持的,你放心,我会帮你物色个好夫婿的,我挑男人的眼光可是相当不错的。”
薄晗笑而不答,仿佛在害羞。
……
到了乾宁宫,薄栩栩的情绪越发高涨。
她像个主人带客人进门似的,拉着薄晗的手迈进高高的门槛。
皇后早知薄晗今日会来给她请安,晨起便沐浴焚香,对着菩萨画像,念了半个时辰的经文。
她手里拿着串佛珠,母女相见时,佛珠不离手,看上去非常虔诚。
薄晗看着面前那个端庄华贵的美妇人,脑海中浮现的,是她当年抛弃自己的一幕。
后来,她被救出北凉军营,重病在榻,母后也鲜少去看望。
哪怕她也是母后的孩子,此时此刻,聊得热络的,也只有母后和薄栩栩。
薄晗向皇后请过安后,便借口身子不适,告了退。
皇后也并未多留,更没说要太医过来瞧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