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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下了,记下了。”宋老财连连点头,要不是自己一把年岁,他此时此刻是真有心给谭一纪磕一个。
交代完了这些事之后,谭一纪便离开了胡同。
此时金汤桥警署的那些警察已经散去,女法医蒋云英也吓得不轻。谭一纪见她离开的时候,面容白的憔悴,像是丢了魂似的。
这是真的吓到了。
离了宋家转弯儿便朝着天宫庙的方向走,哪只刚拐出胡同口,便听得耳边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转头一看,却看到没了一双眼珠子的田老道,正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捡来的树枝。
斜靠在胡同的青砖墙沿下面,脸上蒙着一道被血透的猩红的纱布。没有了一对儿眼珠子,他行动着实不方便。
呲着一对儿门板似得黄牙,单薄的身子骨斜靠在墙边,感觉像是一阵风便能被吹倒一般。
“小兄弟,留步。”
谭一纪从口袋里摸出来了一根卷烟放进嘴里,上下打量着田老道说道:“您这伤看着挺严重的,不过我可不是大夫,也没什么神鬼术法,能让人一对招子再生。我劝您向南走,若是能进了英租界,或许找个靠得住的医生,不至于伤口感染。”
“咳,我这对眼珠子丢了是我自己时运不好,也怨我道行浅薄,怪不得别人。毕竟走江湖捞偏门,今天或许脑袋在自己脖子上,明天可能被人砍了扔进海河里面了。”
听着田老道的意思,这家伙虽然没有了一双眼珠子,但是似乎还挺看得开的。
“江湖道远路又黑的,没了面前的两盏灯,以后打算怎么照路?”谭一纪顺着田老道的话往下问。
然而就在此时,巷子深处传来一声猫叫。
寒冬深夜,巷子漆黑幽长。
那一声拉长了的猫叫声响起,凄厉的叫声,伴随着一阵阴风,不由得让老道士缩了缩脖子。
“没了眼珠子,又不是没了脚。无外乎是跌跌撞撞的走慢些。早年老道我在陕西的时候,捡了一个河南逃荒去的孤儿,一直留在身边,教他识文断字,也教他铁口直断。”
“呵,还教他坑蒙拐骗。”
“咳咳。话不能这么说,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正一教道士!”田老道整了整领口子,把衣领给塞的更加严实一些。一身破棉袄裹在身上,边边角角的都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