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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一亮,难掩激动道:“半吊银子,只要半吊银子就可以!”
苏娴点了点头,从袖中掏出一锭碎银,这是她自己私藏的一点私房钱。
她送去小姑娘掌心,对她嘱咐说:“你待会儿,就将这一篮花布置在筵席左边第一个座位下头,不要被别人发现,好吗?”
小姑娘用力点头,认真道:“小奴省得了,小奴一定替公子完成任务!”
“去吧。”苏娴满意一笑,摆手说。
就在苏娴布置好一切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头顶忽然传来一阵闷闷的低笑。
那声笑富有磁性而微哑,弄得苏娴浑身一个激灵,遽然转过身去。
只见一个头戴玉冠,星眸剑目,眉飞入鬓,着着一身玄色绣着金线暗纹衣袍的男子从苏娴头顶的假山后徐徐走了出来。
他神情带着戏谑,却很是漫不经心,仿佛只是撞破了一桩小孩子间幼稚的把戏一般,幽邃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站在低处的苏娴。
一副恣意俯视的姿态。
他目光自下而上的在苏娴身上转了一圈,看见苏娴一副撞了鬼的样子,更觉好笑。
他负手幽幽说道:“薛金序的千金薛卉悦,对花粉有严重的花藓,严重时甚至能够致命,你此举的用意未免也太过歹毒。”
苏娴仰头直视着男人,此时春光正好,微风不燥,杏花花瓣打着旋儿落在地上,然而此时双方都显然没有赏景的心情。
眼前这男人她是认识的,李徽星,将。军世家李府的二公子,前世她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但仅仅也只是一面。
他对她而言,更多的只是活在传闻里。
李徽星性情阴晴不定,暴戾恣睢,小时一次他和自家长兄赛马,他从小养到大的大宛马没有跑赢他的长兄,他众目睽睽之下,当场拔出随从佩剑,一剑斩下了那匹幼马母马的马头。
末了,他面无表情地随意抹去溅在眼角和面颊上的殷红,眸底尽是阴沉血腥。
只留下了一句话,“人一旦没用,就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好,畜牲也一样。”
苏娴此时也有些怵李徽星,斩母马一事发生的时候,李徽星方才八岁,而如今,他已经十六,性情更是叫人难以捉摸。
但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记得上一世她在簪花大会上并没有见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