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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一睡过去,却梦到了孙梅。梦里的她满脸是血,一只手臂脱臼样的耷拉着,软踏踏的垂下,手臂上的血一直往下拖出几条长长的血痕,鲜血顺着手指滴在地上,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脸上,一瘸一拐的向我走来。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知道我要死了却不帮我,都是你害死了我。”幽怨阴冷的声音刚一传来,孙梅猛然抬起头来,半张脸都没了,血肉模糊的,剩下的那一只眼睛成了一个窟窿,还在往外冒血。这一抬起头来,忽的就到了我面前,一双冰冷手瞬间掐住我,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拼命挣扎着。
突然嗵的一声滚到地上,陡然醒来,这才发现刚刚竟是一个梦,满头大汉的我赶紧摸了摸脖子,惶恐的看向四周,又把屋里的灯都给打开了,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刚刚的梦,实在是太过真实,我生出了惧意,看着床头柜上的那一摞钱愣了好半天。
第二天一直挨到了下午,太阳都快落山了我还没有出门,一直掂着手中的钱和那张信封,昨晚的兴奋全无,反而是生出一丝担忧来。就在我摇摆不定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罗晨。
“信封你怎么还不去送,时间快到了,等着你的信封上路呢,你快点去。”
“上路?上什么路?”
罗晨的语气很着急,我的问题还没说完他就已经挂了电话。我还想打过去,却又成了无人接听。心里打着鼓,可掂了掂手中的钱,一咬牙,带着信封出了门,奔着华育医院去了。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医院里显得空落落的,我按照短信里的地址上到了三层,可找来找去就是没有找到个16号,唯独靠近电梯的一头手术室亮着灯,手术室门旁的长凳上坐着一男一女,都是四十多岁的样子。
刚来回找了两遍,所有的病房都看了一遍,14、15都看见了,唯独就是没有看见16号,难道16号是手术室不成?看着那坐在手术室前面的两人,我纠结了一下,蹑手蹑脚的走了上去,那男人一手抱着女人,还轻轻拍着女人肩头,我走到面前的时候女人并没有抬头,男人却是疑惑的看向了我。
“请问,你认识齐天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