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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玄虚进来时,白清怡正坐在梳妆台前,铜镜中的脸因为不自然的笑容显得有些诡异。
“玄虚?”从镜中看到玄虚的身影,白清怡高兴地转过身去。
玄虚背手朝她走去,听见白清怡问:“你是来接我的么?”
他没有否认,但也没有点头。
“我们今日便成亲,可是我想换一身红装,你说——”
白清怡的话还没说完,玄虚已经化出剑来,直直地抵在了她的喉间,只要少少用力,就能要了她的命。
“玄虚,你这是何意?”白清怡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对着这样一张脸,玄虚说不出狠话,他只能微微侧过脸去,冷声说道:“南宫汐,你还要装多久?”
白清怡的脸顿时刷白,可是却还在强颜欢笑。
“玄虚,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清怡啊。”
“够了!我没有这个耐心跟你多说废话。”
玄虚猛然将剑往前一送,南宫汐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道明显的红线。
血珠缓缓冒出,在白皙似雪的皮肤映衬下显得格外扎眼。
白清怡叹着气摇了摇头,苦涩地笑着:“玄虚啊,对于你不喜欢的人,你可真是下得去手啊。”
紧接着,她长袖一挥,再次露出面容时,早已不是白清怡,而是南宫汐了。
“想当初,你也是这么对待白清怡的吧?”南宫汐啧啧两声,“那个女人也真是够蠢的,这么多年了还缠着你。”
“闭嘴!”玄虚勃然大怒,剑逼得更紧了,他咬牙切齿地怒斥道,“你想死么?”
南宫汐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她闭了闭眼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落下,她看向玄虚。
“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回到过去?”她掩面而泣,肩膀抖得厉害,再次仰头看向玄虚时,她的眼底猩红一片。
“都是白清怡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
“你不配说她!”玄虚冷戾地喝住她,眼里的杀意越来越明显。
南宫汐脸上挂着苍凉的笑,她追问道:“玄虚,如果没有白清怡,你还会爱我吗?”
“你做梦。”玄虚一刻也没有犹豫,直接将南宫汐的幻想打灭。
他冷笑一声,看向南宫汐的目光中只有厌恶:“若非你的手段,我根本不可能多看你一眼!”
像一把厉剑剖开了心,南宫汐疼得不能自已,半晌,她突然癫狂地笑了起来。
“可惜啊可惜,如今你还是要栽在我的手段里。”她抓着剑尖,全然不顾鲜血直流的手心。
“如果我死了,白清怡也会陪着我,倒也不亏。”她说着便放开了手,闭着眼往前走去。
玄虚骤然收剑,看着南宫汐跪倒在地,他忍耐着质问:“你把清怡弄到哪儿去了?”
南宫汐抬起头,盈盈笑着,舔了舔指尖的血:“跟我成亲,她便能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