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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裳听公子如此客气,有些不自在的揖了一礼转身出了主屋。绿衣也紧随其后拜别了女公子跟去屋外张罗。
过了不久,两个女仆依次端来了陶器装着的饭食。
这些陶器的形态不一,有些形状像现代出土的青铜器;也有双耳尖底的陶瓶。炉鼎形状的陶器里分别盛着热面汤和清粥,还有像簋一样的陶器里盛着炖肉;而那扁圆的深盘里盛着炒青菜,时蔬一类,还有几个平叠装着圆馍和面饼……
这些“古代餐具”把她面前的桌子摆的满满当当,只留下一点儿边缘。
绿衣黄裳摆好了饭菜,便来请女公子就坐。
等公子落座后,两个姑娘款款一拜便立于公子两侧。
绿衣开口道:“乡下婆子粗野,饭肉也弄的粗陋,还请公子勉强用些罢。绿衣话落,便双手奉上竹著。
郑悦之接过筷子,刚夹了一口菜,黄裳侧身问道:“公子可否用汤,奴盛来?”
她温顺的点点头。她看着两位兢兢业业的女仆和列于门外低首不敢作声的婆子们,有些感慨:怪道人说这是一个逐渐腐朽的时代。国室积衰,权贵气势已如同滚石落山,早晚没落。
如今自己亲身体验,才有些理解专家们的深刻。
纵然女主曾贵为王侯贵女,一旦零落,还不是碾作灰尘?可是,家道已没的自己竟还能在这穷乡僻壤里摆些虚谱,着实令人唏嘘!
“我要拿出现代人的标准来规劝她们,让大家都能平等待人。估计两个女仆又要大惊失色,哭着要求门外的婆子赶紧找赤脚乡医来治自己的癔症了。”郑悦之在心里思忖着。
“算了,时代不同,三观不同。现代人的平等尊严不过是他们眼中的痴傻疯迷,何必节外生枝,强渡他人呢?我还是只作壁上观吧。”她遂想到。
……
郑悦之无亲无靠,整日里绞尽脑汁的想把日子安排的明明白白。殊不知,徴国的王宫中却有人为她黯然神伤。
徴国王宫的最北面,有一座宫殿。宫殿的门口冷冷清清,少有人顾。
殿中坐着一个男子,此男子长袍宽袖,散发披肩,他面露忧色,正向眼前的侍者问话。
“八百二十一口,尽皆伏诛?可有什么人逃出去吗?”那位男子问道。
“据说有一辆马车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