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氏无奈地道。
姜国公刚吃了一筷子肉，便见一道身影飞快地闪进来，随便福了福身叫了一声父亲就坐下来。
姜国公抬头，微微一怔，以初？
“父亲，”以初扬起了眸子，“您这里有三道菜一个汤，能分女儿吃点吗？”
长孙氏连忙道：“以初，你饿的话母亲命人给你做，这些饭菜，是做给你父亲的。”
以初淡淡地道：“不麻烦了，父亲想必是吃不完的。”
姜国公疑惑地看着她，又看了看长孙氏，眼底有不悦之色，但是也没说什么，只是扬扬手让令婆子去取碗筷。
令婆子只得去取碗筷来。
这顿饭，姜国公没说什么，以初也没说什么，只一味埋头苦吃，她吃得风卷残云，像是饿疯了，但是也没太过火，三道菜都只吃了一半，另外那一半她没动。
姜国公吃了几筷子就停下来看着她吃，等她吃完，便淡淡地问道：“今晚这么饿，没吃晚饭吗？”
以初用手绢擦了一下嘴角，喝了一口茶，站起来冲他淡淡笑了笑，“打了张妈妈，夫人下令不许我吃晚饭，估计这几天也不会有，明天晚上，女儿再来。”
“慢着！”姜国公眸色沉了沉，看着这个平日不敢和自己说话的女儿，“你为什么打张妈妈？”
以初凉凉一笑，“因为我不同意做凌墨北的平妻。”
“你为什么要做凌墨北的平妻？”姜国公声音扬高，有了一丝愠怒之气。
长孙氏吓得脸色发白，连忙道：“以初，你别胡说，谁让你做墨北的平妻？是晚儿做平妻，你是正室。”
以初看着她，“是吗？可你们今天不是这样跟我说的，你说晚儿有了凌墨北的孩子，要我让位给她，我不同意，你们指责我刻薄无情，不知道为父亲的处境着想，说如今长孙将军深得帝宠，父亲亟需拉拢，回到梨花院，连张妈妈都说我不识好歹，我不敢跟你们动手，还不能打一个婆子了？不过，显然是不能的，至少打了这个婆子，我这个嫡出的国公府小姐，便连饭都吃不上。”
姜国公静静地看着她，道：“以后谁欺负你，你告诉父亲就是。”
以初笑了，“不必，谁欺负我，我欺负回去就是。”
说完，福身就走，压根不跟长孙氏辩解地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