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有加过碘的灰白色粗盐粒),这权当作我们的下饭菜了。
站着的、蹲着的、坐着的,每个人都端个饭盒往嘴里扒拉。闫希军、李国民、吕磊边扒拉边眼睛瞄着哈达。哈达直接含进去一大口,嚼着嚼着就放慢了速度,眉头也蹙了起来。我们都吃完的时候,他还剩下一半。朱老五又伸长脖子望着哈达的碗。但哈达最终还是都把它咽了下去。闫希军吕磊他们互相看了看,脸上浮现一丝微笑,心里应该在想:“这小子有点种。”
初进这里的人,第一次吃这种饭,很少有都吃下去的。大部分的人尝了一口,宁可饿着也拒绝吃它。但等到两天以后,饿得头昏眼花时,自然就吃下去了。我来的时候吃下了一大半,另一半被朱老五很快打扫干净。李国民还夸我“挺有种”。
又是“、”的敲门声,送热水的来了,我们每个人接到一杯半左右的热水。这个热水即是用来洗饭盒的,也是用来喝的。饭盒里见不到油垢,清水一涮就干净了。我们每天吃两顿饭,上午9点左右和下午4点左右。当然只凭这里的饭从来都不会吃饱的,监狱里允许家里送吃的,日子才好过些。
隔壁的号子响起了铁门开锁的声音,到了望风的时间。每天两次望风,每次15分钟左右。常常是一个号子的人出去,完毕后押进来,锁好门,再放隔壁号子的出去。闫希军望着我说:“智涌,一会出去的时候,先让李明虎提马桶,下个星期是你,先这么轮着,等再进来人接过去”。我乐得有人替我干这脏活。
马桶是黑铁皮做的敞口圆柱体。平时放在铁门边的墙角处,白天用来盛尿,有时碰到谁拉肚子了,也会排在里面。监舍除了那个小窗户,就是这个小望风孔,如果不刮风的话,这里空气流通不畅。可想而知,一屋子人(七八个至十几个)的便液集中在一个敞口的桶里是什么气味。冬天还过得去,夏天的时候,我看到一位法院的哥们光临时,一直捂着鼻子。号子里的规矩是每个新进的犯人都要在望风时提马桶,无非是小心翼翼地提着铁丝梁(提手),将装满屎尿的马桶倒入院子里的茅坑,再提回来。这过程可不能洒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