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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便再次躺下,用被子蒙住头,呼呼大睡起来。
不用了,谢谢,这几个字落在李素珍的心间,就像是一把把尖刀!
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住了一次院,母子之间就变成了这种模样!
眼泪,再次不争气从李素珍的脸颊滑落,虽然她很想问问何修远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个当娘的这么陌生,可看着何修远身上的那些瘀伤,到嘴的话,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叹息一声,擦干脸上的泪水,转身走出病房。
听着女人离开的脚步声,以及那最后一声叹息,藏在被子里的何修远睁开了眼睛。
目光复杂,而深邃。
第二日,因为何修远身上大多都是外伤,继续留在医院里修养,也只是徒增负担,这对陌生的母子,便办理了出院手续出院了。
这一日的住院花费,就让李素珍掏了三百多块钱。
在那个年代,一个农村家庭一个月省吃俭用,也不过能有五百到六百多块的收入。
这对于本就穷困潦倒的何家,无疑又是一记重击。
何修远在上河村的名声很差,差到几乎人见人烦。
所以在离开医院之后,李素珍好说歹说才说服一名刚巧来县医院办事儿的同村村民,开着三轮车载着两人回去。
回到村里家中之后,李素珍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急忙的换上了平日里下地干活的衣服,风风火火赶往自家的地里。
在那个农药还不被广泛应用的年代,麦田里的除草工作一直都是以人力来进行的。
各家各户都不例外,眼下正是春季。
麦地里的收成,几乎全看这家人能否在春天里与老天爷抢时间,将地里的杂草控制住了。
这是一个很辛苦的工作。
临走之前,李素珍嘱咐何修远道:“娘去地里了,你就在家好好躺着,中午娘回家给你做饭。”
何修远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就这样目送着李素珍离开。
看着三间青砖瓦房,以及家里少的可怜的电器设施,何修远不由的一阵的皱眉。
九八年,大部分的人家都已经电视电话一应俱全了。
可现在的这个家中呢?除了几件简单的家具以及一台老式半导体之外,什么都没有,以他未来人的眼光来说,委实有些寒酸了。
感受着身体上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