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颤抖着，眼窝逐渐湿润，一时间内心唏嘘不已。
跟着撤退的人群，稀里糊涂地回到了四川，他从这里出发，最终又回到了这里。
路上的时候，听说徐州会战又败了，武汉会战也败了。
“唉，败了，又败了，难道中国真的要亡国了吗？我们要做亡国奴了吗？”
“这打了个啥子仗？”
徐子良仰天长叹。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支中正式步枪，这支枪也是一个战友临死前交给他的。
他慢慢地拿起来，将枪口顶在了自己的喉咙上，他颤抖着把右手的拇指放在了扳机上，只要他用力扣下去，他就可以解脱了。
对于一个军人来说，失败就是莫大的耻辱。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容忍，偌大的山河会落入鬼子手里。
“中国不会灭亡，五千年来，中国经历的苦难还少吗？任何的苦难都挡不住她前进的步伐。”
一个听起来很耳熟的声音，只是一瞬间徐子良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
“你是哪个？”徐子良直愣愣地看着前方，手里的枪移开了自己的脖颈。
没有人回答。
“你说的是真哩？”他再次问道。
“是真哩呀。”
“凤凰涅盘，浴火重生，战乱过后，我们的祖国将迎来一个崭新的时代，一次夺目的盛开，外国人再也不敢欺负我们了。”
“龟儿子，少糊弄我，老子眼瞎了，可心不瞎……”
徐子良是彻底绝望了，绝望中的绝望。
只是他话没有说完，突然变得有些愤怒。
因为这个声音太熟悉了，那语音和语调就跟他自己的语音和语调一模一样，眼前的这个人在学自己的腔调说话。
此时，在他眼里，学他的腔调就跟嘲笑他眼睛瞎是一样的。
“滚，别耽误老子去死。”
过了半会，徐子良骂了一句，再次把脖子放到了枪口上。
“真哩，在那个时候，我们也有了世界上最先进的99系列坦克装甲车，卫士火箭炮，055，056大驱，还有航空母舰，原子弹，导弹等等。”
“捣蛋？”徐子良仿佛就听懂了最后两个字，“你能不能别学我的声音，听着就来气。”
话音刚刚落下，徐子良愣住了，空洞的眼窝开始了剧烈的耸动，他脸上的表情开始舒缓，接着有些兴奋了。
他竟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