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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书房重地了。
书房的装潢一如定北侯这个人一般,严肃又极简,简单的几件摆件也都是寻常可见的东西,并不稀奇。
坐在书案前的正是那定北侯李聿,在百姓心中,这位战无不胜威慑敌军的将军,就是他们心中保护神一般的存在。
李聿上一年刚从边疆打完仗回京,身上还带着在战场的肃杀之气,纵使他品貌非凡,却仍能给人带来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侯爷。”顾铭呈作揖。
李聿脸色冷硬,这是他一贯的表情:“何事?”
李卉卉现在已经绕着书房转一圈了,她并没有发现这儿有什么东西值得三五个人守门,况且凭着表哥的名号,也没人敢擅闯。
她只好把注意力放在说话的二人身上,表哥依旧是一身玄色锦衣,袖口绣着银丝边流纹,腰间扎了一条同色的金丝云带,黑色束发用高高的鎏金冠固定着,如往常一般无二的装束。
顾副官神色痛苦,她有些欣慰,在这个府里,大概也就只有他和然儿真心为她好了。
“小姐她……”
李聿做出制止的手势,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从桌上拿起一个密封好的信:“她的事先放一放,你把这封信送出去。”
顾副官接过信,语气里带着执着:“可是小姐……”
“她与边境数万将士的命,孰轻孰重!”李聿显然是动怒了。
顾副官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口。如侯爷所说,近日边境确实有所动作,怕是又要与呼延一族开战。
对比一个女子,这封信确实更有分量些。
李卉卉看着他们的对话,心里涌出失落感,原来自己还是会难过的吗?哪怕她早已知道李聿表哥对她并无半分感情,哪怕她早已习惯了表哥对她冷淡的态度,可真当亲眼目睹这一切时,她还是会心痛。
她无奈地笑了笑,自己都成了这幅模样了,又有什么值得她难过的呢?
她在一旁看着表哥处理事务,从军打仗多年的人带着很重的防备心,他撇眼看了一眼她的位置,吓的李卉卉以为表哥能看见她,赶紧从窗户处飘出去了。
定北侯府很大,是圣上顾念他父亲战死,他又少时立下军功赏赐的。可就算再大,她一年也逛够了,现在没人能看见她,她只好回了自己的荷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