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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在做梦?还是...我自己已经死了?亦或者我进入了某个黑洞之中?」
我趴在书桌上,头朝窗外,望着窗外的天空。
现在是傍晚了,没有夕阳、没有乌云、整片都是灰蒙蒙的,天不似天。
怎么连天空都这么不真实呢。
「爸,妈妈是怎么死的?」
客厅里,爸爸坐在沙发上看书,我走过去将他手中的书拿开,然后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
爸爸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他伸出手猛地拍了几下自己的头,嘴里反复呢喃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呢?」
我看着爸爸表情痛楚,抓住他拍打自己脑袋的手关心问道:
「爸,你...怎么了?」
爸爸抬起头,含着泪看着我,哽咽说道:
「甜甜,你的妈妈是被炸死的。」
「被炸死?」
「对,就在我眼前,轰的一声,被炸得粉碎。」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声音颤抖着问:
「什么时候的事?」
爸爸又一脸茫然地回答: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对....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你妈妈被炸的画面,其他的我都想不起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呢?」
爸爸越说越激动,双手用力抓扯自己的头发。
我仔细观察爸爸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可是他说的这一切都让我难以置信。
我伸出手阻止爸爸继续撕扯自己的头发,哑声问道:
「那你昨天为什么要骗我说妈妈去外婆家了?」
「你现在是高三,学业为重,我不想你太难过,想等你高考完了再告诉你真相。」
「那我妈的尸体呢?葬礼也不举办?我妈出事了,外婆舅舅都没来?你到底再瞒我什么?」
爸爸突然愣住,呆呆地看着我说道:
「甜甜,你....你还好吗?」
「我?」
「你没有受伤吗?我明明也看到了你.....」
「我怎么了?」
「你就在你妈妈旁边」
「爸爸,你说的话让我越来越糊涂了,你先别激动,冷静一下,仔细想想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爸爸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嘴里反复呢喃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此时心乱如麻,既担心爸爸的精神状态,又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