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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者遐想,气氛被渲染得恰到好处,不知道画中女子是不是也如观者们所想,满目烟雨静谧呢?
弱冠少年细细看了会儿,严肃道:“此画情意婉转,画格清新不落俗,当是佳作。”
嘿,不结巴了?杜淮苓听完也点点头,“嗯,看来这画是画给情人的嘛!”
少年为她的口出豪言而羞愧,身为深闺女子,抛头露面行径还如此大胆狂放,真是,世风日下,人心……,咦,他忽然小声啊了一声,惊讶。
但见杜淮苓又凑到了另一幅画前,看得出神,又左右琢磨一番,几乎要进到那画里头去了,他像喝了几大瓶二锅头,到处是红呀红的,有些晕晕乎乎,那幅画……,然而不知怎的,见杜淮苓那副全神贯注的模样,适才初见她的异样感更加清晰了,是、是因为……。
杜淮苓瞧见这幅画的时候是很不经意的一瞥,但就是恰恰太过不经意,她就被牢牢地攫住了所有注意力。
画面淡墨处理,主色调灰暗,深秋季节,苍凉荒芜,女子的脸隐在雾里有些朦胧不清,她在仰头寻望某些虚无缥缈的希望,亦或者是在压抑着什么,双肩无力地垂放,绣了朵木槿的淡黄帕子正掉下桥,正好被定格于画面中。杜淮苓觉得惊疑,画里的人让她恍惚、不安。
“有几分‘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的味道。”她嘴角逸出了几句神魂不知的话。
“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少年禁不住喃喃咀嚼,喜道,“好诗!”同时带着几分受到老师表扬的小学生式的腼腆。
“不过,”她不客气道,顿了顿,“那座桥很危险嘛,都裂开了两道缝儿,”在靠近了几分细看,“好像还有点儿缺口,画者难道是想要淹死画中的女子?”
他迅速低头,像个刚刚受表扬的孩子做错了事儿,手脚都开始不协调。杜淮苓被他这连串比较“雷人”的可爱动作弄得噎住了。似乎自己里外不是人,唔……,想翻个白眼……,但是情势不允许你懂的。
“这画,是这位大哥画的?”她反应过来问。
“正是,拙、拙作,实在抱、抱歉。”他又开始结巴。
兄台,你这么个施礼法,一天接下来就不累的么?“嗯嗯,我更不好意思,刚才话有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