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人？”
一滴热泪从眼睫上滚下，落在萧容衍的指尖上。
萧容衍一怔，随即像是被烫到了一样，不由得收回了手。
他垂眸看了眼哀泣的白卿言，又飞速移开了视线。
“抱歉。”萧容衍站起身，脸上闪过一丝克制。
见白卿言双臂紧抱、一副生怕他再靠近的样子，萧容衍只觉胸口堵得不行。
“谢景辞就那么好？”
闻言，白卿言舌尖瞬间化开一抹苦涩。
明明是萧容衍心有所属，她放手成全，却反被他连声质问，甚至被怀疑和其他男人有染！
她垂睫掩下眼底思绪，不着痕迹地往后缩了缩：“我们之间的事，跟景辞无关。只是你我不合适……”
萧容衍听着她还在给谢景辞开脱，广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凸起。
“既如此，再过一段时间，我会如你所愿。”
说完，他不再看白卿言一眼，抿唇离去了。
白卿言揽起凌乱的衣衫，轻轻抹去眼角的泪痕。
两世的纠缠，已经让她筋疲力竭了。
如今萧容衍同意和离，骤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自那日起，一连几日，白卿言都没见到萧容衍和楚含烟。
转眼中秋将至，按例是要回白府与家人团圆赏月的，白卿言便带着碧桃去街上采买一些礼物。
刚走到丝绸坊，便迎面撞上了谢景辞。
“阿言。”谢景辞笑容和煦，从怀中掏出一包松子糖递过来，“你小时候最爱吃的。”
“多谢你还记得。”
白卿言心头涌起一股暖意，刚接过来，眼角就瞥见不远处的月老祠门口，萧容衍与楚含烟并肩站在那里。
此刻，萧容衍摩挲着手中一枚姻缘结，身侧的楚含烟眉眼弯弯。
白卿言唇角的笑意倏地凝住，心头微痛。
她也曾邀萧容衍同去月老祠，却被他以太过儿女情长为借口推辞了。
原来只是不想与她一起来罢了……
白卿言一下子没了闲逛的心思，辞别了谢景辞，便回了萧府。
深夜。
白卿言辗转反侧，眼前一时是萧容衍压在她身上的样子，一时又是他站在月老祠的样子。
天穹上挂着一轮圆月，庭院里的丹桂隐隐飘来香味。
白卿言索性批衣下床，坐到了院中的石凳上。
刚落座，就见萧容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