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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片刻,终究眸光一沉,坚定的滑向红色的拒接键。
“请问,你们洗手间在哪儿?”她收起手机,转身望向身后的民警。
民警面对她判若两人的态度,心有余悸指了指大厅左侧。
她道了声谢。
她将手机放在洗手台上,秀白的双手撑着洗手台,闭着双眼,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去他妈的前途。
这窝囊气谁爱受谁受,她反正是一分钟都不受了。
她对余家和郑家的忍让,全部都是源于余思雅父亲对她求学的资助之恩,偏偏郑家和余家的其他人都以为,她是舍不得博物院的职务。
白眠从不辩解,他们更觉得上北历史系的研究生也不过如此,寒窗苦读十几载,到头来还是连个工作都找不着。
还不如他们这种成绩不好,家里有钱的。
少年时代不如她的种种自卑,顿时被这种来自家境的优越感填满,面对她,越发的趾高气昂。
她打开水龙头,用清水洗了把脸。
关掉水龙头,正准备用纸巾擦脸的时候,走廊上传来一个女生夹杂着哭腔的声音:“我就是想你来见我一面。”
声音是从隔壁的调解室传来的。
隔着玻璃,听得并不真切。
负责调解的民警望着说话的小姑娘,欲言又止。
半个小时前,他们接到报案,有个小姑娘在城西大桥轻生。
他们立刻调动多方警力对她展开营救,然而小姑娘完全不放在心上,她根本不是想自杀,就是想用这种方法,逼喜欢的男人来见她一面。
小姑娘穿了一件露肩的包臀连衣裙,半坐在椅子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单脚前倾,棕色的长发卷成一缕缕有弧度的波浪披散在身后,哭得梨花带雨。
然而坐在对面的男人,只是淡淡抬了抬眼:“见到了,然后呢?”
小姑娘红着眼眶,直直盯着他。
想从他淡漠的眼底看出一丝别样的涟漪,然而他俊美的脸上,满是无动于衷。
“秦牧云,我究竟哪里做错了,你要这样对我?”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之前都好好的男人,忽然就厌倦到连一面都不想见她。
“你没错,”他说得都是实话,“只是我不喜欢。”
“我不相信。”小姑娘悬在眼睫的泪花,缓缓滑落过漂亮的脸颊:“如果你一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