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件事都一样,你就当平常的事办吧。”沈家秀斩钉截铁地说。
“好的,小的马上去办。”
沈禄转身向外走去,刚到屋子中间又被沈家秀叫住了。沈禄转过身,见沈家秀端起茶杯,慢慢呷着,似在思索什么。
“沈禄,明天宴会结束后,你也可以走了。”
“老爷,”沈禄疾走几步,来到沈家秀面前,惶急地跪了下去。
“你不要说什么,照我的话去办。”沈家秀放缓了语气,拍了拍沈禄的肩膀,忽然有些动情,“阿禄,我没有兄弟姐妹,你我虽有主仆名分,我却一向视你如兄弟,如非万不得已,我又怎么值得让你离开我。”
“主子深恩大德沈禄一家子世代铭记,做牛做马也难报万一,无论主子吩咐什么,沈禄都会去做,上刀山,下油锅也不会皱皱眉毛,可这事恳请主子收回成命,沈禄就是死也要死在主子脚下。”
“没必要的事又何必去做,”沈家秀怫然不悦,“阿禄,你一向听话,从没让我失望过,这个时候,你偏来怄我的气,让我发火吗?”
“小的不敢,遵命就是,”沈禄站起身来,心里却打定主意,拼受主子责罚,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不从命了。
心里却不明白主子所说的“这个时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禄向外走到沈家秀叫住他的地方,心里突然一激灵,转过身来说:“主子,您把什么都安排好了,可是您自己……”
“你去办你的事,我的事我自己来办。”沈家秀又严厉起来。
沈禄的心陡然间变得沉甸甸的,仿佛坠落出体外,他似乎明白些了什么,可又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却又不敢问。
“阿禄,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疑问,可是我什么也不能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该有的也都有了,我也没什么可送给你的,不过有一句话你一定要记牢,算是临别赠言吧。”
沈禄垂手体侧,低头侧耳恭听。
“你出了沈家庄后,马上换个身份,携家小找个偏僻的地方,隐姓埋名,隐居起来,永远不要让人知道你的身世。”
沈禄半懂不懂,只是机械地点点头,心里如同压上一座大山。
“隐姓埋名,隐居起来,永远不要让人知道你的身世。”
沈家秀自己说出的话,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