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杯，半杯茶水在桌布上漫开，留下一片狰狞的水渍。
她赶紧放下汤勺和半满的碗，扶起茶杯，抓来两张餐巾纸擦面前的水渍。
万斯悦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
气氛有些尴尬，对话的走向也超出了万斯悦的预料。她转头看看身边的万斯年，万斯年看了姜栀一眼便继续吃饭，似乎无心参与别人家没有硝烟的战争。
曹茜没有就此打住，儿子中考成绩好，她的优越感今天无处安放，逮住姜栀非要刨根问底，“小栀啊，别人晋升也这么困难吗？”
周围一众目光包围过来，姜栀突然觉得好孤独，拼命克制着颤抖的手，脸颊烫得像起了火。
她偷偷看了一眼姜元起，希望爸爸能帮帮她，但姜元起正给姜遇时卷烤鸭，根本没往这边看。
她只好低着头，边擦桌子边硬着头皮回答：“不清楚。”
曹茜立刻接话，“都是你的同事，你怎么会不清楚呢？不过确实，职业舞者竞争肯定激烈，不像一群小孩子比赛，随便比比就能拿个奖。”
万斯年放下筷子，“姜栀实力很强。”
姜栀有点意外，比她更意外的是曹茜。曹茜扬了扬眉，目光转向万斯年，万斯悦连忙说：“斯年是芭蕾艺术总监，内行人。”
曹茜顿了顿，发出一声尾音拉长的“哦”，又不死心地接着问：“实力很强，五年不晋升？”
万斯年语气淡淡，“只是因为艺术风格不符合现在的舞团。”
专业人士开了口，曹茜心不甘情不愿，却也只好收起她咄咄逼人的拷问。
快要蔓延到指尖的麻木不适渐渐退了，姜栀趁着万斯年往这边看的时候，朝他感激地笑了笑，却也不知道他看没看见。
饭吃到一半，姜元起从包里摸出烟和打火机，起身往包间外走。
姜栀犹豫了一会儿，起身跟了出去。
“爸爸。”最终，她在楼梯间喊住了姜元起。
姜元起转头看到是女儿，这才有些愧疚道：“小栀啊，你曹姨不会说话，你别忘心里去。她其实是关心你。”
“好。”姜栀朝他懂事一笑，低下头，有些紧张地捏着衣角，“爸爸，能拜托你帮我个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