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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大病了一场。我请了一星期的家,忙里忙外的照顾他。
乔叔发高烧,足足三天之后,高烧才退。
那天之后,乔叔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和街面上的朋友一刀两断,不喝酒也不打架了。找了个修车厂的工作,老老实实的当学徒工。
从那之后,也不打我了。
但我的性格也已经形成了。无论此后日子过的多好,还是不爱说话,透明人一样的上下学。
高三那年,我们班转学来了一个女同学徐诺,据说是从大城市来的。青春靓丽,穿着时尚,最关键的是身材特别撩人,喜欢穿电视里才有的那种过膝裙子。
正处在荷尔蒙旺盛分泌期的我,不争气的对她产生了一些想法。好长一段时间里,她都在我梦里出现,声音软糯,呵气如兰的叫我的名字。
我也时常会在午夜梦回间,在心里念叨她的名字。
徐诺徐诺,许你一诺。
不过,除了梦里我们有所交流之外,在学校里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机会和她说过一次话。只在高考填志愿表的那一天,我借着毕业的疯狂和大胆,用填同学录的借口,将精心准备的同学录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当时她的书桌上,已经放满了同学录。而她则爽朗大方的,在每一个同学录上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和临别祝福。
我的当然也不例外。
“裴硕,愿你我不再年少时,还能再重逢。到那时你记不得我名,我忘却了你姓,却还能心照不宣的互道一句‘好久不见,十分想念’。”
我当时彻底傻了,看着同学录上那个硕大的“裴硕”,急道:“写错了。不是裴硕。”
我不叫裴硕。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她说着,将那“裴硕”涂成了一个黑团,然后将同学录还给了我,“你叫什么,你自己填啊。”
这是什么?支票吗?
看着那个刺眼的黑团,我彻底沉默了。
我其实心里明白,她给所有人的同学录上,都写的是同样的一句话。没有任何人有过例外。
至于留下的联系电话,也在很久之后,被证明是一个空号。
但这个黑团,却是我的独一份。
她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
高考成绩出来之后,我毫不意外的落榜了。
乔叔此时已经从最初的修车厂学徒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