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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晌,“还不快去拿蜜饯来?
何立怕苦,我也是这几日才知道的。他喝一碗药恨不得吃五六块蜜饯压一压,吃完还要絮絮叨叨说嘴里泛苦,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我从身后将装着蜜饯的罐子拿给他看“就还有两颗,吃完再没有了。
他不信,非要我把行李一件件都打开给他看,见我真的没有撒谎他才又缩回椅子里窝着。只是神情蔫蔫的,像是个有心事的孩子。
我把两颗蜜饯拿出来,又分了几小块才给他,催促着他喝药。他便是再不情不愿也只得喝下去。
一碗药分了七八次才喝完,何立眉头皱在一起,灌了半壶茶水才展开。他在自己的箱笼里翻出钱袋,叫我明日去周边镇子上买些蜜饯回来。钱袋落在案上,砸出沉闷的一声响。
“大人身上就没点零碎银钱吗?
“你武大人那里不也要送些过去?有人关心照料着,病还好得快些。
这话说得,如同吃味了一般。我拿着钱袋,坐在一旁嗤嗤的笑着看他继续饮茶。
第二日传令下来全军原地休整,总算是能支起帐篷换个大点的地方睡觉。只一想,便浑身舒畅不少,连借了匹马就往最近的镇子里去,受人之托,拿人钱财自然要与人解苦。
回来后正巧赶上何立喝药的点儿。一碗药喝下去,他却只含了一块蜜饯便不再用。
“这可不符合大人嗜甜如命的性子啊?我坐在一旁只觉反常。
“甜得噎人,还不如灌些茶水。
我不信,自己也含了一块,吃完连喝三碗水,深以为然。
“去,给武大人那屋送点儿过去。军中伙食一般,现在大军又处在荒郊野岭,他见到这蜜饯眼里都要放光了。
我得了令提着装蜜饯的纸包去了武义淳的帐篷,武大人果然还没醒。
何立因为习过几年武,病来得快去得也快,现下已经不烧了,只需再喝几服药祛祛病气。反观武义淳,怕是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吃这种苦,高烧反反复复就是退不下去,清醒的时候少之又少,整日昏睡着,吃饭喝药都靠我一勺勺喂下去。
我把蜜饯搁在桌上,在他身上摸了摸,掀开门帘唤了个侍卫进来。
“小哥。武大人又捂出一身汗来,我怕他睡醒了身上难受,还麻烦你给我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