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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切都会变的,陆嘉荣也一样。
她的外衣是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鲜少与其他人交谈,更遑论男子。独立于天山之巅,无人能触及的冰花,始终超脱于外。
……
“阿离……”一个姿容年轻的女子轻声念道,胸口却淌出血,肌肤是不健康的白。
陆嘉荣紧紧捉着女子的手,身子轻颤,泪珠自眼睛簌簌落下,划出淡淡的水痕,泪落地无声。
她早已泣不成声了。
那一日,陆嘉荣的师尊死了,那个还能偶尔对师尊撒娇的陆嘉荣也死在了那一天。
她是被她的师尊捡回寒宫的,一个雨夜中被抛弃的小女孩,找不到家的方向。
她知道,自己不过是个被遗弃的人,一个没有家的人。
幼年的人那么好骗,仅仅只需要一块糖ʝƨɢ,就一人在原地等了很久很久……
她的师尊,将陆嘉荣带回了寒宫,最终她随了姓,取名厌离。
极好的名字,厌恶离弃。
那一日,她感受着女子生命的逝去,默然将人葬进了棺,从此生死两隔。
陆嘉荣没有哭闹,而是立下了血誓。两行血自胸口滚滚滑下。
三年后,陆嘉荣御剑离开宗门。
再归来时,这个别人心目中的仙姝,一身纯白袍服染上朱赤,白皙脸颊挂着几点血珠,脚下驭使的仙剑变了色,浓浓血腥味弥散。
那一张俏脸淡淡,没有一丝不适之感,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之事。
众人看向陆嘉荣,脸颊尽皆变色,他们无不怀疑这个女子下刻就会驭使飞剑,削去他们的脑颅。
陆嘉荣只扫了那些人一眼,就极速离开。
“她怀中抱着个婴孩,你们看到了吗?”
“噤言!”
这些人感到心悸。
……
陆嘉荣如自己的心愿,杀尽了那些仇敌。
她静下心,看着胜雪的仙宫衣裳上的血迹和伤痕,一阵恍惚。
她垂头看向手心和那紧握的佩剑,一切就像一场梦……
可是再怎么做,死去的人也无法回归……
这个女子就在一座无名山丘,无声哭泣,直到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吞噬掉所有光明。
夜半,一个刚被山匪屠戮的小村庄,尸骨难计,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血液汇成小河,缓缓流淌,流动间发出渗人的低鸣,阴冷怕人。
陆嘉荣停下脚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