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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的焦土气,热浪似的避无可避笼罩全身。
夏阁主弯下了身子,拢了拢金线织就的云转波回的宽袖,用右手抓起身下被焚的一节残竹送到鼻前嗅了嗅。
前几日还携着当地知府县丞,叫了靖都松云酒楼里最出名的烤鹿肉、龙井虾仁、笼蒸螃蟹、鹌子水晶脍、白芨猪肺汤,外加时兴小炒和两盘子去火润肺的百合酥,来此附近的幽篁里,仰视山巅,对着飒飒苍琅,把酒临风,觥筹交错,互相唱和。
此时……
夏甄抬眸望向焦黑一片的竹林深处,剑眉微蹙,瞳仁儿下意识皱缩,两道精光射向远处若隐若现的一丛暗黑虚影。目力所及,心头隐隐恻然。
夏阁主不自觉地右手微笼抚上心口,那虚虚的一块儿好似起了一丝燥意。
夏甄几不可见地勾了一丝笑来,等脸上情绪平复后,甩了下番丝鹤氅,茜素青的云雁细锦衣随着下山的步子层层浪涌,云雁如活了般隐隐翼动,配着腰间的双环蟠龙玉珩和雕着银蟒镶着滚珠玛瑙掐银丝剑鞘的碧月鎏虹剑,风采好不哗然,贵气不忍直视。
高丘上的白衣人迎然而立,在夏甄快走到身边时,施施然双手一拱,打了个揖。
“夏阁主,别来无恙!”
夏甄好似没看见般,踱步悠悠走到跟前,才好整以暇地微微笑道:“白冼马,腿可好些了?上次在幽篁里组了个局,没成想太子的冼马大人当日竟于东市大街西头被四皇子的赤焰所伤,一番好意倒是引得一阵非议,可冤枉死小可了。”
夏甄说着,还不时吊着眼稍,忧伤脉脉地觑着白冼马沾了焦灰的双腿,看似关心,却更像挑衅。眼角斜乜,由腿往上,是市面上常见的天水飞花布剪裁的素色直领长衫,此人身高近八尺,偏瘦,脸如雕刻,五官分明,尤其一双眸子,深邃又悠远,将一件普通的衣衫带出了些出尘凌然的味道。
“无妨,四皇子新降的马,性子未服,烈了些,情有可原。”白衡对上他那双肆无忌惮的眼睛,心中一凛,又随即错过,伸出右手,请对方先行,“多谢夏阁主挂心,下次我请。”
夏甄一听,戏谑的眼神在那粘尘的袍角边打了个璇儿,连忙摆手,五指纤长,在灰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