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载满围绕着那巨大的缸,走了一圈:“他泡好了没有?这都入夜了,本小侯爷要玩天灯!”
咔嚓两声,我紧贴门上的手直接把门上的油纸戳破了四个洞,箫清让仿佛听到声音,冰冷的目光射了过来。
我猛然蹲下,用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响来。
天灯,点天灯,又名点人油蜡。
酷刑中的酷刑,把人的衣服扒光,用麻布包裹,放进油缸里浸泡,入夜之后,将人拴在一根高竿上,从脚点燃。
院子里大缸,里面是油,里面蹲着的人是要被点天灯的,点天灯的过程若是燃烧的部位灭了,就要用油浸透过的麻布重新包裹,重新点燃。
过程极其痛苦,活活烧死……就像阿娘被片片凌迟一样,若不咬舌自尽,就会被活活痛死。
我跪在地上重新用手戳了一个洞往外望,箫清让迟疑了片刻,眼底深处,隐藏着一丝不舍。
独孤载满不耐地又道:“杂种,本侯爷问你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听见!”
我能感受到油缸里的那个人的绝望,濒临死绝不想死的恐惧。
箫清让眼底深处那一丝不舍瞬间消失殆尽,变成了对独孤载满毫不掩饰的杀意,似只要寻得机会,就能把他千刀万剐。
但……到头来,缓缓垂下头,长长的睫毛覆盖眼帘,眼中的戾气,仿佛只是人的错觉一般,他道:“小侯爷吩咐,自然早已准备好了!”
独孤载满直接对身边的爪牙道:“没听到杂种说的话吗?还不赶快把那个人给我绑起来,本侯爷要玩天灯!”
为了防止被浸泡的人自杀,再把他绑到柱子上之前,把他的嘴先塞住了。
不知谁提议了一个新的玩法,独孤载满连蹦带跳的欢呼着,他高声的命令道:“赶紧拿榔头过来,锥子也行!”
爪牙急速的向外奔去,不大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个尖锐的锥子。
独孤载满随手一指:“杂种,听说把人的脑袋钻一个小洞,倒上灯油,点燃,会更加好看!”
我的手紧紧的圈握,我生怕一不小心又把门的油纸戳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