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的房间。一进屋，一股过暖又不通风的酸味儿扑面而来，让人有一瞬间的窒息。
房间里，季雪融的小姑季维正在躺被窝里看书，听到开门声音并没有反应。因为常年不见光，一张小脸白得像张纸一样，显得嘴唇嫣红，整个人都着这些稚嫩。
反观小八岁的侄女季雪融，一脸人情世故早就的老成。
“小姑，我先回苏城了。”季雪融靠过去，轻声开口，怕吓着玻璃娃娃。
季维这才稍微坐直了身子，看了一眼季雪融，点了点头。
“你要多吃肉，多出去晒晒太阳，平常多开窗通风。”
季维皱了皱眉头，又还是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了。”季雪融说完又顿了顿，“下次回来给你带礼物。”
她想起这次刚回来那天，季维难得出了房门，看她两手空空时候眼神里满是失望。后来她赶紧网购了零食和漫画，季维才算展了笑颜。
“我只要书。”季维终于开口了，声音是和稚嫩长相不符合的嘶哑。
季雪融见她终于说话，发自内心的笑着答应下来。
*
苏城是北方城市，一夜寒风吹过后，银杏树都变得金黄。季雪融站在韩英琪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灿烂深秋。
在寸土寸金的苏城中心，能有这样一片风景实属难得。她考到苏城的时候，是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在这扎根。现在她在这里有了高收入工作，还买了自己的小房子，某些角度来说算是成功人士了。
她轻笑了一声，这五年虽然养了头白眼狼，也不算一无所获嘛。
韩英琪没穿外套，只穿着洁白的衬衫，衬衫的衣摆扎进裤腰里，显得腰细腿长，比例好得不输他手下的男明星。
他做了一杯卡布奇诺，端给季雪融的时候，表情里有藏不住的得意。
季雪融接过去就喝了一大口，根本不看他精心做的拉花。
“山猪。”韩英琪哼了一声，表情有些不开心了。
“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我只喝美式。”相处三年多了，季雪融还能摸不透他的小性子？
“给你机会拍领导马屁你还不珍惜。”
季雪融听了这个话，这才从窗外挪开视线，看向韩英琪。
“领导？你没收到我的辞职信？”
“收到了。但是我想再给你个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