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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付出去了。嫁了人之后,如何还能如在家中一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就算她可以,到时候小妮恐怕也已经嫁人了。
这两三年间,她们却是不能回去的,毕竟,这么短的时间并不够所有人都遗忘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王妈妈离开村子的时候年纪尚小,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事,早已物是人非。
马车行到村口,停了下来。李芸熙扶着王妈妈和妹妹都下了马车,收拾好车上的行李后,付给赶车的大哥一两银子的车资,马车就掉头离开了。三人在村口站了好一会儿,李芸熙姐妹只静静站在王妈妈身边,因为王妈妈似乎在回想些什么。
王妈妈领着芸熙和芸珮往村子里走,因为她们是生面孔,所以引来许多人的注视。不过虽然好奇,却没有一人拦住她们的去路,盘问什么,大约因为她们一行人都是女子吧。
终于,王妈妈停下了脚步,在一座破败的土坯房面前。大约因为久未住人,这座土坯房的墙皮掉了,墙壁还有些开裂,屋顶盖着的稻草也只剩下几根,瓦片也破损的厉害。看着就是一副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坍塌的模样。
李芸熙让妹妹站在院子外头,她自己随着王妈妈往前走了几步,王妈妈轻轻推大本就虚掩着的被风雨、岁月腐蚀了的木门,一大片灰落在了她们跟前,似是为她们补足了这一路风尘。
李芸熙往里头探了探头,四处都是久无人烟的痕迹,地板和桌面积着厚厚的灰尘,墙角一片一片的蜘蛛网,斑驳的内墙,随着风吹过,嘎吱嘎吱响起的窗户。
王妈妈并未马上退出屋子,而是轻声感叹:“岁月不仅不饶人,连房子也没放过。”
其实不用王妈妈说,李芸熙她们也能从她带着怀念的眼神中看出来,这儿是王妈妈在这个村子里曾经的家。只是现在,恐怕暂时是住不了人了。
王妈妈退出屋子后,又在院子里站了许久,直到有人试探性地叫唤了声:“二丫?”
下意识地,王妈妈回过了头,看着面前面容苍老的妇人,皱眉思索,“你是......?”
“真是你呀,二丫!我是桃花啊!原来住那里的,桃花。这么些年,你都去了哪里?”
李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