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生花的眉心。刀的上面有吴双写的符咒,他不信一个女人能接住他的刀,即便不能了结了倪生花,也能伤其两分。
没想到倪生花轻描淡写的张开嘴,一口咬住刀尖,额角的青筋暴起,生生将匕首吞了下去。“你修的什么妖道?”
“妖道?吴警官,天下道法出昆仑,你那小破刀上的符咒伤不了我的。”倪生花的眼睛变得血红,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向吴双泼去,吴双刚刚喝了茶,确定茶水里没有毒,倪生花以昆仑术继承人自居也不屑用这些下流手段,所以这杯茶一定另有乾坤。
吴双知道自己一定不能沾染上,却因为自己的伤还未好手脚不灵活而没有躲开。
那杯水打在吴双的胸口上好像有千斤之力,吴双只觉得眼前一黑,马上就要失去直觉。他狠心咬破舌尖勉强站住,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住了一支毛笔,划破自己的手,用血写出一个“困”字。
倪生花看到这个字为之一滞,身体变得有些僵硬,声音变得沙哑说道:“画地为牢,你什么时候学的判官笔杀判官的手段?”吴双不答,这门术法分心不得,每写一笔都是用自己的寿命为代价。
吴双迟疑了一下,开始写死字的第一笔。
“又是南宫,他也不过是欺天之法。这门术法的精髓是靠着感官影响被施术的人。”倪生花尽可能的睁开眼睛。
“如果感官除了,道法自消。”吴双的额角留下汗滴,“死”字自从他学了指字为玉的道术之后从来没有写过,每写一笔都好像刻在了他的心上。倪生花的眼睛睁得越来越大,直到她的眼球突出来,然后爆掉。
顷刻间,倪生花七窍流血,她用流出的血封住七窍,四肢恢复了直觉,跨过办公桌夺过来吴双手里的笔,狠狠的钉在吴双手上:“吴警官,这是你压箱底的手段了吧。”
吴双硬是没有吭出一声,倪生花满脸鲜血诡异的笑道:“你喊求饶,我留你个全尸。”
吴双冷冷的盯着这张恐怖的脸,不为之所动。
倪生花伸手就要掏吴双的心脏,突然划过一道红光,生生从倪生花手下夺走了他。
吴双抬头,看见是一绝美女子穿着便装将他救下,嘴里骂道:“你有多大能耐敢单枪匹马的来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