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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到了。”姐姐真是美人,就连皱眉愁思不解的样子也显得那么弱柳扶风,秋水般流转的眼仿佛下一秒就会落下泪来。
“会,当然会,我会来看姐姐的!”我坚定地说。
“进了皇宫后见面哪有那么容易。”
“我可以溜进来的。”我小声地嘟囔。
“你说什么呢?”
“哈哈~那个,没什么,真没什么。”我龇牙咧嘴地傻笑。
“当你眼珠子乱转的时候,想的准不是好事。”姐姐叹了口气说。
嗯哼,还是姐姐了解我,啊哈哈。
“你还记得那个灰衣服的书生吗?就是那天在‘醉卿’客栈喝茶的那个。”姐姐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出来却又露出难过的表情,“我有东西给他,你下次七月七日时帮我交给他,他会在那家客栈等你,我,我去不了了。”
“嗯。”我接过姐姐递给我的一封信和一支通体翠绿,尾端却系着红绳的笛子。
姐姐的眼望向窗外,那里有棵枯死的梧桐,春意再浓也唤不起它的一片嫩芽,枯枝落了一地,一片寂寥。
那个灰衣书生是个进京赶考的穷书生,那日我和姐姐去“醉卿”客栈喝茶,他本在倒茶,见了姐姐就呆住了,茶溢出来、流到他衣服上都还没发觉。
后来姐姐和他聊得很投机,有些见解很相似,两人几乎一拍即合,吃饭的时候还和我们去湖心泛舟。
他说他是个金陵人,大老远地跑到京城来赶考,在这里歇脚,对姐姐一见钟情。
他说他现在配不上姐姐,但他日高中一定会十里婚车来迎娶姐姐。
最后他给了姐姐一只玉笛,姐姐给了他一支蝶花簪。
嗯,这大概是传说中的定情信物了。
可惜这世间往往两情相悦也难走到最后。
不知道那位书生得知姐姐将玉笛送还会是何种感受。
“小汐,你相信宿命吗?”姐姐突然问我。
“宿命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你想挣开还是可以挣开的。”
“是吗?”姐姐用轻得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犹记得那日春风拂面,湖心一介小舟之上,灰衣书生笑得温柔,远山如黛、弱水三千,而他的眼里只有姐姐一人。